着雪雪睡,她也会做同样的动作,去舔精精的小脸蛋、小嘴唇。想到这里她看着雪雪在儿子怀里发出呜呜声,清澈的眸子里映照着自己闪出一丝恶毒的目光。脑袋里又一次生出将雪雪扔出去的想法。
突然一阵阵轮椅滚动的声音传过来,雪雪猛的挣脱精精的怀抱,向轮椅跑去,纵身一跃,跳上轮椅欢快的汪汪两声。精精的爷爷转动着轮椅走过来。
干瘦的脸颊,裸露的手腕上青筋爆显,像一条条褐色的小虫在蠕动。这是他年轻时当工程师长年在外作业,野外的奔波,使他看起来脸上和身上像上是挂着一串串的腊肉,黄莺老在不言语的儿子面前说像黑橡胶柔韧情极强。
刚结婚那会黄莺一点都不适应,每个夜晚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刻,总能听见他摇动着轮椅,将厕所的门开的大大的,仓啷啷的小解声,让已经入睡的黄莺总想起来上厕所,她给精精的爸爸说了好几次,他只是侧着身子嘴里咕噜着,夜外工作习惯了,在给自己壮胆呢!
如今每个夜晚黄莺总会在十二点起来,听着仓啷啷的声音响透夜的寂静,她也上完厕所才能入睡。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刚结婚那会有一次激情中她小声的时候,她感觉门外有声音,好像是有人偷听一样,搞的黄莺每次都像是悬在半空没落下来。他给精精爸爸说起她真想拿个小木锤敲敲,看看是不是他真的是行动不便非坐这个轮椅不可。
更让她受不了的是有一次,一个下午,儿子和他爸爸去了乡下,天气炎热,她看看家里没人,便了衣服,光着脚在家城走来去去,从小学美术,也让她了自由的涅槃。正当她像鱼儿一样在床上上下摆动着脚的时候,当又一次听见哗哗的小解的流水声。她惊慌的锁上门,套上衣服。只到儿子回家敲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她才探出头来。
当她和老公再一次在晨曦中激情时,她的叫声震落自己挂在墙上的红褐色的披巾的时候,她恍惚中看到另一条土褐色的披巾,后来当朱一男送她土褐色的披巾时,她说曾经在哪里看见过。她的叫声停下来时,她告诉精精爸爸,老感觉精精爷爷偷听他们。她总感觉他的腿是好的,要不然怎么明明感觉有个人在门外,打开门确什么也没有。老公只是满足的喃喃着,不会的,怎么会呢?话没说完,就又沉沉睡去了。
内心一片空白的黄莺多的时候总会悄悄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里,在一个拐角里,上一炷香,看着照片里含笑的婆婆,她才会心情平静下来,她也才能感觉到家里的一切都恢复到正常的姿态。想起婆婆在过逝的时候特意的拉着她的手含笑说,她死的时候一定要去野外捕一只蝉含在她的口中,并且去老家的土地里抓一撮褐色的泥土装在小翠瓶,一瓶放在她的身边,一瓶放在家里她的遗像前。想她的时候或者想对她的说话的时候便可以打开瓶子。
黄莺之前对着婆婆的遗像打开过一次瓶子,那是在婚后不久,婆婆含笑走了,老公不在家,天气炎热,她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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