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酒宴已经摆好,许攸姗姗来迟。
孔府大门口,孔伷等人都已经等得有些沉不住气了。
“公绪,酒菜可曾准备好了?”人未至,声先到,孔伷循声望去,却是从街角的拐弯处,许攸的身形闪了出来,一袭儒衣借着暮光,倒是显得极为洒脱。
正如孔伷所料,许攸并不是一人前来,而他的身后,还跟着本应该急着返回雍丘的陈留太守张邈。
“子远先生,太守大人。”孔伷慌忙带着众人迎了上去“二位大驾光临,可使寒舍蓬荜生辉啊。”
“公绪,你这人,就是太过俗气,总是喜欢那么多官面上的客套。”许攸一抹颔下的小山羊胡须“我许攸到了,这就要进门了,可还真没见你屋子冒金光啊?若走一趟真能冒金光,那我倒宁愿在这陈留走一圈,孟卓的治下可就富裕咯!”
孔伷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子远,数年不见,你还是这么风趣。”
“攸风趣不风趣,这实在是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你这酒宴可曾准备好,在孟卓军营中商议了一天事情,酒都没一口,就啃了俩干粮,还真是把我给憋坏了。”许攸哈哈一笑,上前握住了孔伷的双臂,倒似多年不见不老友。
“酒宴早就准备好了,子远大驾光临,这上好的鸭肉,新鲜的河鱼,上等的杜康必然是少不了的。”孔伷哈哈一笑。
许攸爱酒,尤爱杜康,而又喜食鸭肉和河鱼,为了这一顿酒宴,孔伷也算是费了不少心思。
孔伷话一出口,许攸不由得眼前一亮,笑声更为响亮“这么多年,还是公绪了解我。”
一脚跨入孔府大门,许攸顿时看到了正在门口侍立的阮瑀微微一愣,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元瑜,一年不见,这头上白发怎得如此之多了?”
“师兄,此事说来话长,我们一会边吃边说。”阮瑀慌忙上前行礼,又将许攸朝内堂请去。
许攸乃南阳名士,成名已久,亦曾经在洛阳求学过,更是听过蔡邕的教诲,虽然并不是入室弟子,他却一直对蔡邕执弟子之礼。
当年许攸与阮瑀相交,曾言道此事,阮瑀乃是蔡邕弟子,又仰慕许攸之名,二人便以师兄弟相称。
来到后堂,案台早就摆好,许攸、张邈二人在左边位置坐定,而孔伷却与阮瑀二人在右边坐了下来。
迫不及待地夹起一条河鱼塞入嘴中,许攸边嚼边连连点头“公绪,这天底下能够把河鱼做出此味道,恐怕也只有由之有这份手艺了。”
由之,便是孔府的老管家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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