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国,尉氏县。
孔家虽然算不上是尉氏大户,却亦算中资之家。
腊月二十四乃是祭灶节,从这一天开始,人们便要开始忙碌起来,为迎接新春的到来做准备。
往年的此时,孔府必然是张灯结彩,忙碌不停,可是今年,却显得极为冷清,全无新春的气息,全府上下一片漆黑,除了那后院一角。
“张神医,卓儿怎么样了?”看到郎中站了起来,家主孔伷满脸焦急地询问道。
郎中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此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满面愁容,长叹了口气“人死不能够复生,还请孔兄节哀顺变。”
人死不能复生?孔伷闻言,不由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孔兄!”郎中脸色大变,慌忙扶住孔伷,让床边坐下,又是一番救治,方才悠悠转醒。
张机与孔伷并不熟悉,只是这孔伷乃是阮瑀好友,而这阮瑀乃是自己的莫逆之交。
昨日,张机就为阮瑀之子阮寿诊治过,可是阮寿伤势实在太重,纵使他医术绝伦,却依旧回天乏术。
孔伷之子孔卓,与阮寿乃是好友。
前些日子,阮寿被同郡一强人所伤,孔卓为其强出头,亦是深受重伤,如今阮寿已经故去,孔卓能够撑到此时,在张机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孔兄,令公子受伤过重,实在……”虽然对孔伷十分同情,可是张机此时却无能为力。
仕途不顺,如今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悲剧,居然又发生在自己身上,孔伷仿佛瞬间老了数十岁,老泪众横,泣不成声。
“咦?”就在张机准备再安慰孔伷几句的时候,却突然惊奇地发现,躺在床上的孔卓,脸上居然泛起了一阵淡淡的红光。
直觉告诉张机,这绝对不可能,定然是自己看错了,自己刚刚明明看过,孔卓已经没有了脉搏,换句话说,此人已经死透了。
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张机顿时愣住了,因为他发现,此时孔卓脸上,居然出现了淡淡的红晕,这也就是说,还是生命的迹象。
伸手搭在了孔卓的脉搏上,张机不由得脸色大骇,不错,真有隐隐的脉搏了,而且这脉搏,还有渐强的迹象。
张机自从十五岁随父亲行医以来,已有数十个春秋,以他的经验来判断,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此时却偏偏发生了。
“呃?好痛!”在张机惊骇的眼神中,孔卓缓缓睁开了眼睛,甚至还皱了皱眉头,道出了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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