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韩百韧最为难之处,他可以当个糊涂人,百姓嘛,无人在乎,何必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
奈何韩百韧做不到,他见不得百姓被欺辱,不管是什么世家豪族之子还是朝堂官员,哪怕是天潢贵胄,血气一上来,滚你奶奶个腿,照办不误。
错的,不是韩百韧,而是这个世道。
当世界满是浑浊,清白,便成了一种罪。
这些话,韩百韧没办法和他的好大儿韩佑说,只能混一日是一日。
韩佑也不是傻子,又随意聊了几句,明白了老爹的为难之处,过不去的,非是颜面,而是心中那道坎儿,那道坎儿,叫做百姓。
酒过三巡,韩佑送老爹去了卧房歇息,又回到了后花园中给自己倒了杯浊酒,不由得想起了小王爷。
当今天子应是爱民的,若不是,这位小王爷岂会见到北市百姓后小脸写满了困惑,又岂会想要做一代贤王令天下百姓“自由”。
见其子,便知其父。
虽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可京中皆知幽王最受天子宠爱,影响一个孩子的人永远都是父亲,小王爷能够思考民间疾苦,多多少少都受到天子父亲的影响。
不知不觉间,韩佑对当朝天子周恪愈发的好奇,这位先刺杀后造反的猛人,到底长这什么熊样,又是个什么样的天子?
王海的大哥王山悄声无息的来到了韩佑的身后,轻声道:“少爷,事情有了眉目。”
“我靠。”韩佑吓了一大跳:“你下次走道带点声行不行,和鬼似的。”
王山哭笑不得,坐在了石桌对面,倒了一杯浊酒一饮而尽。
韩佑不解:“什么事情有了眉目。”
“工部主事、鸿胪寺少卿、幽王义子三人之间的牵连。”
什么叫做“自己人”,这就是。
王山名义上是京兆府的书吏,实际上是韩家家将,更多的时候,又扮演着师爷的角色。
不用韩百韧知会,也不用韩佑开口,王山中午离开京兆府时就令武卒在京中打听此事了。
“工部那主事,在南北二市中有商铺二十余家,粮铺、绸舍、牙行、车马行、赌坊、青楼,皆有,这些商铺背后的东家并非是那小小主事,而是鸿胪寺少卿。”
韩佑恍然大悟:“鸿胪寺少卿是官员,还是文官,需要一个好名声,这些商铺除了牙行还有青楼赌坊,不利于名声,所以都是工部主事出面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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