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行为,更对徐泽的‘歪曲事实’而感到气愤。
由于实在无法反驳,因此她只得……
叉腰瞪眼,就这么看着徐泽!
如此模样,少了一分温柔,却多了一分可爱。
“哈哈。”
徐泽大声笑着。
这让白芍更为不满,不禁秀眉紧蹙。
可很快,她便是眉头展开,衣袖遮面,同样发出笑声。
笑声很轻,却很是动听。
就如那骤然溅起涟漪的泉水般,打破静谧的同时,也让人心中波澜四起。
“你笑什么?”徐泽怔住。
“我笑,多少年了,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如此失态的人。”白芍答。
“原来如此,但我觉得你还是淡定些好。”
“为何?”
“因为此后,这种事还有许多。”
“……”
白芍赏了徐泽一个白眼。
这一眼,既娇又嗔,让人心痒难耐。
“咳,言归正传,到底是怎么回事?”轻咳一声后,徐泽问。
“……具体是何人所托,因有言在先的缘故,我并不能告知你。我只能说,那人让我治疗你的情伤。”
短暂的沉默后,白芍选择据实以告。
徐泽猜到了是谁。
毕竟知道他有‘情伤’,且想为此做出弥补的人,唯有一人。
霎时,徐泽沉默下来。
“她还好吗?”他问。
“好也不好。”
“我遇到她时,她仍旧是天生大帝,仍旧有伴生帝源。”
“她不愿在任何一处停留,始终出现在各处险地,为此多次负伤。”
“她曾说,这是自己的恕罪之路。”
“她曾说,若有选择,她并不想拥有帝源。”
“我本以为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没曾想,数年之后,她竟真的失去了伴生帝源,失去了天生大帝之姿。”
白芍细细说着。
既然徐泽已猜到是谁,那她也没必要在藏着捏着。
听罢,徐泽点点头。
“不过看来我是白跑一趟了,你的情伤并不需要我医。”白芍话锋一转。
“确实不需要,我本就没所谓的情伤。”徐泽表示赞同。
“徐泽,你错了。”白芍摇摇头,“你有情伤,只不过有人比我更适合医治你。”
“谁?”徐泽不解。
对此,白芍没有回话,而是脑袋微微昂起,看向掩月峰峰主阁的二楼。
徐泽同样看去。
只见那二楼明窗内,正有一个女子,正在缩头缩脑的打量着两人。
察觉到徐泽视线后,女子一脸慌张,慌忙躲入窗中。
“徐泽。”白芍呼唤。
“嗯?”保持远看视线,徐泽回应。
“刚才的‘告白’,虽是出自我之口,但许多事却是事实。”
“比如,这灵竹桃树确实是施怡所种。”
“比如,在你离开的这些年,施怡除了闭关,就是观花。”
“又比如……”
说到这,白芍顿了顿,笑着:“刚才的你,在面对‘施怡’的告白时,究竟是什么想法?”
……
……
白芍走了。
并非离开掩月峰,而是离开问道圣宗,返回八荒。
既然已失去逗留的理由,那她自然没必要在此。
“徐泽,荒见。”
临走前,白芍如此说道。
对此,徐泽并未挽留,也没必要挽留。
如白芍所言,两人终有再见面一日,而那再见之地,必然就在八荒!
白芍走后,徐泽依旧眺望阁楼二楼窗台。
皎月光下,窗内那婀娜身影,胆怯身姿,依稀可见。
除此之外,还有淡淡冷雾从中弥漫。
这才是真正的施怡,徐泽所熟知的施怡。
每当情难自禁时,施怡总会运转自身功法,想借助那冰沁凉意,安抚内心的悸动。
而每当遇到羞涩情况时,施怡则会失去看他的勇气,若有可能甚至会挖个地洞钻下去。
“下来吧,我看见你了。”徐泽喊道。
闻言,那窗内娇躯明显一颤。
“你不下去,那我可就上去了?”徐泽又道。
“别,我马上下来!”施怡终于传来回应。
而这‘马上’,却是数刻之后。
施怡自峰主阁内走出,眼中蓝光流转,脚下冰雾弥漫。
一步一步,她来到徐泽面前。
明明是极短的距离,但她走起来却是如此费劲,以至于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刚才那人不是我。”
“我想出面制止,但白芍在这峰主阁布置了禁制,我不仅出不去,甚至连声音都无法传达。”
“这白芍实在太坏了,竟有如此恶趣味!”
“我、我……”
施怡不断解释着。
刚开始说话时,她的语气还算连贯,可说到最后时,却已是一阵吞吐。
而回答她的,却是徐泽的一句话:
“赏花吗?”
施怡征住。
刚才的一幕幕,再度在她脑海里浮现,鬼使神差间,她竟是模仿徐泽的语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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