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出声求饶的人。
“老夫放过你们,你们天价卖粮,何曾放过城中的百姓?”
“城外数千在寒风中挨饿受冻的百姓你们可曾放过?”
“每天死去的数十名百姓你们可曾放过?”
“你们还有脸在这里向本阁求饶?不杀你们老夫都对不起身上这份官服,对不起陛下的信任,对不起城外那数千百姓。”
“砍!”
护送袁可立来的锦衣卫很是听话,没有丝毫犹豫,拖起众人就往外走,反抗的先打一顿再拖。
待大堂安静了下来后,袁可立看向滕藻:“滕藻,你安排人去将刚刚这些人抄家了吧,粮食全都运到县城粮仓,其他家财全部运到县衙来。”
“潘巡检,你们县城有多少百姓?”
“阁老,黄册上登记六万三千余人,但大灾之后逃的逃、死的死,又有来的,现在不好说了。”
“你应该知道城中哪些人有存粮吧?去将他们都请来,本阁有要事相商。”
请他们来做什么?肯定是借粮了。
这个时候,什么金银珠宝都不如粮食管用。
县城人数不好确定,那就按五万算,一人一天半斤粮食,一天就得两万五千斤,十天就是二十五万斤,折合一千七百石。
如果开粥棚施粥,方圆几十里的难民闻讯都会赶过来,人数暴涨之下,粮食又不够,势必会引发暴动。
他只有借粮一条路可走,坚持到朝廷调拨的粮食来。
即便是朝廷调拨了,也不可能一次性满足这么多灾民,所以,他只能先借粮。
安排完人手的滕藻走进大堂,向着袁可立低声道:“阁老,孟塬县这事有些蹊跷呀!”
袁可立看了看滕藻一眼,嘴角挂着一丝考校的意味。
“那你说说怎么个蹊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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