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想着等下次贝勒爷来她的院子,她再跟他打听一下要怎么买。
泽兰和冬青是舒瑶身边侍候的大丫鬟,只需要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还有屋内的卫生,其他的不用她们去做。
凌小五也只需要负责守门、传膳、跑腿之类的,并不需要他干什么洒扫之类杂事。
所以他们都有时间来跟着舒瑶识字。
至于看门,她想这时候应该没有人会来,贝勒爷的赏赐和福晋的赏赐都已经给过了,在贝勒府里也不用担心有贼,暂时不守着也没事。
难得她也有为人师表的一天,舒瑶兴致高昂,何况这几个学生记忆力和反应力都不错,教起来很是省心,十分有成就感。
舒瑶沉迷在教学的快乐中,泽兰三人则是聚精会神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主子教授的一切。
前院,书房里。
胤禛放下手中的折子,紧闭双眼,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心力交瘁。
这些年朝政始终不太平,外敌入侵,蒙古动乱,黄河接连水患,各地干旱水灾,贪官污吏横行,百姓流离失所。
内忧外患,他们每天上朝听到的几乎都是坏消息,好消息少之又少,皇阿玛让他们兄弟参与朝政,为国解忧,对他们寄予厚望,他不敢有负皇阿玛所托。
年初畿(jī)南四府、河南、山东的百姓生计艰难,大不如往常,皇阿玛派钦差前去调查,原是因为地方大小官员沆瀣一气,不思为民除弊,还巧立名目多次征取税银,中饱私囊,致使民力日渐衰弱,民不聊生。
二月二十六日,山东布政使揭露原任布政使刘皑亏空库银,原任巡抚奉命前往山东盘点库存时竟被对方巨利收买,上报朝廷,担保并无亏空。
可实际上,仓库存粮竟然亏空高达五十多万石,一石米是一百八十斤,那可是九千多万斤粮食,能养活多少人,那些贪官污吏竟如此胆大包天,简直是不知死活。
三月山东大量饥民流入京城,四月河间水灾又有大批饥民流入,五城一同施粥尚且不能遍布每个人,皇阿玛令八旗大臣在城外分三处赈济,汉大臣和内务府也各分三处赈济灾民,又派了佟国维和纳兰明珠监督,如此这般半个月过去局面稳定下来,才开始遣灾民回原籍。
可即使皇阿玛谕旨免除山东九十四州县卫所水灾额赋,缓征丁粮、漕粮,直隶顺天、河间两府因去年山东的灾民流入,米价至今未减,而今河间自己也遭了水灾,粮价始终虚高不下。
朝廷采取一系列的减免措施,也无法实际改善百姓生计艰难的局面,饿死的百姓数不胜数。
那些贪官污吏都该死,那些不思为民,目击流亡碌碌素餐粉饰太平的人也该死。
“主子,喝杯茶。”苏培盛将冷了的茶换下去,奉上一杯热的。
贝勒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浑身散发着怒气,坐那儿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了,怕贝勒爷怒大伤身,苏培盛强忍着害怕上前奉茶。
“苏培盛,什么时辰了?”靠着椅背,胤禛揉揉额头,疲惫地问道。
“快酉时了,要传膳吗?”
胤禛想了想,府中昨日似乎新进了两个格格,昨儿那个娇娇弱弱的,他早晨起身都没察觉,也不知这身子骨怎么样,想到这,胤禛就想去看看那个小格格。
“摆膳琼华院。”话音未落,胤禛人已经走出门了,苏培盛派人去膳房传话,急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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