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最后猛吸了一口烟,就把那旱烟袋收了起来,插在腰上。砸吧着嘴说到:“这棵树有许多怪异之处是肯定的。只不过,却找不出理由来。着实奇怪。”
性子急躁的平头直接抬腿踹了树干一脚,狠狠道:“不管再怎么古怪,也就是一棵树罢了。不能动,也不能挪。镇上为啥不直接组织人整个砍伐掉呢?”
老曹哼了一声,道:“谁来组织?这可不是普通的树。这么大,树围几个成年男子都没法合抱。普通刀斧显然没用了,必须动用大型砍伐器械!谁来出钱?镇上肯定不能出钱。靠各个做生意的老板,也没人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想想也是。
要处理一棵如此巨大的树,可不是嘴巴说说或者像村里的农夫砍碗口大的树那么简单的。还得考虑砍倒之后的运输。
以及虽然它有“夺命妖树”的传说,但这附近的镇民也习惯了它的存在,真要被人砍掉也得考虑舆论……
这些复杂的事情,我光是想想,就觉得比修行还要麻烦!
难怪师父有时会对我说,修行再难,也难不过对人心的把握和人群的驾驭。
老曹转过身,不再去看这黄角树。
“行了,先别琢磨这树了。去那鞋匠家里抬棺吧!我这心里啊,总觉得有些不安稳。可别又和上次段家大宅一样,闹出邪门事儿。”
大牛等人也点点头,嘀咕着说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现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哪来那么多邪门事儿?
从这黄角树的旁边走过,有一道石头阶梯往上。是和凉风街垂直交叉的一条小路,上去之后就是河街。
别看河街小,但因为是镇子的主街跟后街最便利的连接处,所以两边的各种商铺、住户倒是不少,白天也是喧嚣之处。
但夜里则显得寂静,只有我们六人走在青石板路上的脚步声。
很快,我们看到前方一户挂着白色灯笼的人家,显得有些阴气森森。
显然,这就是那死了儿子的鞋匠家。
大牛过去敲门。
很快,一个干瘦的老人来开了门。
他头发花白、微微驼背,应该是长期坐着弯腰修鞋导致的。本来就干巴巴的脸,因为晚年丧子更显得悲苦。
让人看了都觉得很是同情他!
“牛棺工,曹棺匠,你们来了?进来吧。麻烦你们了。”
老鞋匠颤颤巍巍地转身,带我们进屋。
屋子不大,又脏又乱,到处散落着一些修补鞋子用的皮革、塑料、麻线等等。
看得出来,经济状况比较糟糕。
一口薄皮棺材,就放在屋子中间,被这些杂物环绕着。
我跟着老曹他们走过去,往棺材里看了看。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躺在里面,脖子上一圈勒痕,脸有些浮肿。
我根据这段时间所学,从尸体的迹象和气息来看,这鞋匠儿子确实是上吊自杀。
来的路上,也听消息比较灵通的二狗说起过。这鞋匠是老来得子,所以十分宠爱。
孩子长到六岁的时候,鞋匠老婆又去世了。他一个人把儿子辛辛苦苦拉扯到大,但因为没什么文化,不懂怎么教育,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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