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裙。
陆仟此时酒已醒了大半,见识了柳兰茵神乎其技的轻功后,心里暗暗有了个主意。
“多谢娘子,不知娘子能否送我去长安常乐坊的赵景公寺?”
柳兰茵又不是专做善事的,自然不睬他,轻轻一振,裙裾从陆仟手里滑落,一提气,已跃上枝头。
“我出一千贯。”
柳兰茵瞬间从树丛间滑落陆仟身旁,笑眯眯道:“老先生,可付轻货金银之类?”
“娘子有所不知,赵景公寺支付五千贯聘老朽修缮吴道子壁画《地狱变》,只要娘子送老朽去往长安,何愁无银钱?”
柳兰茵原本也是要去长安的,既然如此,何不把这钱赚了?
可她哪里能想到陆仟居然死了,死在了赵景公寺里。
——
“杨娘子,杨娘子?”
崔元藻在陷入沉思的柳兰茵眼前挥了挥手。
柳兰茵回神,掩面道:“让您见笑了,我有点怕。从昭义镇逃出之后,我惶惶不可终日,一心想来长安投奔十四郎,恰好在潼关驿遇到陆仟,因喜欢书画,故与他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哪里晓得会有这样的祸事呢。”
崔元藻暗暗好笑,这故作柔弱之态的娘子可曾发现自己的坐姿已是踞坐之态了呢?
崔元藻不动声色道:“那娘子觉得,陆仟是怎么死的?”
来时,崔元藻其实已看过卷宗,这真是一件咄咄怪案。
陆仟在赵景公寺的东禅院里修缮壁画,连修了三天三夜后,突然就暴毙了。
这三天里见过陆仟的只有杨娘子,自然嫌疑人非她莫属了。
柳兰茵道:“这件事确实奇怪,陆仟怕人吵他修缮壁画,把门从里面反锁了,死的那天,我叫他用膳,他一直不回,我觉得怪异才撞开了门,结果他已经死了。”
“你一个人撞开的门?”
崔元藻眼皮低垂,柳兰茵看不见他的表情。
此时她才惊觉,自己说漏嘴了,杨娘子出身弘农杨氏,怎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想着以后未免露馅儿,不如提前交代,顺口就扯了几个谎:“我自小力气大,小时身体不好,阿爷阿娘把我寄放在道馆里,学了点粗浅功夫。”
崔元藻看她嘟着嘴,一幅气呼呼的样子,有点好笑,又添了把火,“娘子,好力气。”
柳兰茵扮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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