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妹他害羞,看见别人哭他伤心。
可翠鸢却撇撇嘴,不忿道:回去和你娘说一声!不要学人背后乱扯嘴,我家姑娘和旁人不一样!
亥时三刻,回山。
陈初背着猫儿走在队伍最前头。
方才,众人自然少不了问猫儿怎么自己跑来破庙里了,猫儿也不知现下到底是个甚情况,慌乱间只能扯谎道:上午回山时崴了脚,只能先跑来破庙里歇息。
这才有了陈初背她回去。
官人,放猫儿下来吧,猫儿是诳他们的猫儿趴在陈初肩头低声道。
虽然官人来找她了,可目前是个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又说了谎,还连累官人受累背她。
让猫儿愈加内疚。
可陈初却道:我知道,所以做戏才要做全套。
‘我知道’三字蕴含的信息量很大,猫儿不由僵了一下。
隔了好一会,猫儿才喃喃道:官人还知晓些什么呀?
你家官人什么都知晓。
猫儿下意识搂紧了陈初的脖子,小心翼翼问道:我家里的事官人也知晓么?
嗯。
是那些泼皮说的么
也不全是,早在我去刑房当差的第一天便知晓了。那些泼皮,我已经杀了。
陈初说的风轻云淡,猫儿却吃了一惊,在她的认知里,欺压她家多年的张贵等人便是世间的活阎王,做梦梦见他们都要吓醒的那种。
官人这就把他们杀了?
似乎猜到了猫儿的想法,陈初轻声安抚道:你家官人厉害着呢,往后谁若再坏我猫儿的名声,我便把他们都抓去下大狱!你说好不好
嗯猫儿扁了扁小嘴,又差点哭出来。
七月末的山风,已有几分凉爽之意。
猫儿趴在陈初后颈上,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脖子。
只觉浑身都包裹在强烈的安全感中,让她觉着,便是这世间在此刻天塌地陷,自家官人也能护她毫发无伤。
往后,可不许再做傻事了,遇到难处了要先与我说,记得了么。
嗯猫儿软软应了一声,终于问出了心底最深的疑惑,官人,你知晓了娘亲的事,一点也不生猫儿的气么?
为何要生你的气?陈初把后背上的猫儿往上颠了颠,叹道:这又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这世道就像玉侬,幼年时被人转手卖过五六回,她自己哪里能做的了主?谁生来又愿意被人轻贱
只可惜,我那丈母没过上好日子便遭了不幸待明日,我们做块灵位供在家里,你也好日日供奉不使她泉下再受饥寒之苦
后背上的猫儿听着听着,眼泪便止不住了,从一滴一滴变成了一串一串,淌过精致小鼻梁,流入鬓角,再滑落进陈初的后脖颈。
陈初察觉后颈被濡湿,不由道:怎又哭了?
猫儿吸了吸小鼻子,在陈初肩上蹭了蹭脸蛋上的泪水,梦呓般轻声呢喃道:官人猫儿好爱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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