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夜里戌时末。
陈初躺在新房东屋的大床上,辗转反侧。
新房盖好后,西屋成了虎头的卧房,终于不用跟他们夫妻挤在一起了。
但是,虎头打小和姐姐睡一起,就没分开过。
小丫头不适应,猫儿也不放心。
于是,就变成了姐妹俩睡西屋,陈初反而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何时才能像大圣那般,对各路妖精们霸气地来上一句:吃俺老孙一棒!
想想自己混的还不如一只猴子,陈初抑郁了
也更睡不着了。
干脆披衣坐起,穿过堂屋来到西屋。
房门没关,吃瓜吃到涨圆了肚皮的虎头,仰面躺在床上,呼吸匀称。
猫儿侧身横陈于床,手臂在床上支成九十度,托着小脑袋,另一只手轻摇蒲扇,帮虎头驱散暑热。
自带了女性特有的母性光辉,也有一丝困倦带来的慵懒感。
怎了?还没睡猫儿抬起已稍显沉重的眼皮,轻声问道。
娘子啊,你只顾哄虎头睡,却不知你家官人同样孤枕难眠啊。
猫儿瞧着可怜巴巴杵在门口的陈初,不由抿嘴笑了起来。
猫儿先轻轻拉了薄衾帮虎头搭上肚子,而后轻灵的下了床,趿上绣鞋走到陈初身旁,仰起小脸望着自家官人,嘴角噙笑,宠溺道:怎跟个孩子似的
说罢,便拉上陈初的大手,往东屋去了。
睡吧
和方才一样,猫儿侧躺在陈初身旁,一手托了脑袋,一手帮陈初摇扇。
不过陈初可没虎头那般好哄,却见他一个翻身把脑袋拱在了猫儿胸口,手也搭过去落在了猫儿大腿上。
两人虽没有实质性的突破,但耳鬓厮磨也不是头一次了。
已习惯了的猫儿并没有推开,反而以蒲扇轻轻拍着官人后背,竟哼起了摇篮曲:风儿轻月儿明
这招对虎头有用,可陈初岂是几句摇篮曲能哄睡着的?
感觉到陈初的手不老实,猫儿也没有中断歌声,直到魔爪越发过分了,才抬起蒲扇敲了一下,半是撒娇半是嗔怪道:官人
陈初叹了口气,躺平。
明明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明明有娘子,却过的鳏夫一般。
猫儿支起身子,见官人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便重新趟了下去,并且趟进了陈初怀里,细声细气哄道:奴家知晓官人委着屈哩,非是奴家为了娘亲的事待官人骄矜。
实则官人知晓么,夫妻若在守制期间诞下孩儿,不但那夫妻要被世人指点,就连那孩儿也被人瞧不起猫儿不怕旁人嚼舌。但官人也不想咱们的孩儿被人瞧不起吧?
娘子,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陈初一个骨碌翻了身,趴在床上道:娘子,羊肠衣鱼鳔都可以
唯恐猫儿不明白,陈初科普的分外卖力。
可猫儿却忽闪着桃花眼,隔了半晌才来了一句:官人从何处晓得了这些?
呃都是大郎说与我的!
大郎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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