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便对莫兴谷行礼道:“长官请听奴言。”
“去年清明,奴与我那冤家一起出城扫墓春游。走到城西外,忽然天降大雨。奴与夫君不曾备雨具,被淋成了落汤鸡。”
“也是我那冤家昏了头,他见雨大,恐把我淋病了。便指着前面一所宅院对我说:‘那里
是何都监别墅,我与何都监也有几面之缘,不如我们借它这里避个雨。’”
“奴家原本不情愿,一则雨大,二则耐不住我那冤家的劝,便依了他,敲开了那扇门。”
说到这里,陈氏像是想起了痛哭的事,大哭起来。
可秦明分明看出,陈氏只是干嚎,并无几分伤心,想来她的话里有几分不实。
不过没人打断她。
陈氏哭了几声,继续道:“奴家原本想,我那冤家是个没出息的,哪能结交何都监这样的人物。”
“敲开了门,正如我所预料的,门人并不放我和丈夫进去。”
“正在我们想要离开的时候,一辆马车忽然停在了门口。”
“那门人见到这辆马车,赶忙打发我们夫妻道:‘我们主人回来了,你们快些走开,免得惹恼了他,不是好相与的。’”
“奴家闻言,自然拉着丈夫便要走,走出几步,却听见背后有人唤。”
“你家转过头……就见这位何都监被人撑着伞,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那没出息的冤家见了何都监,慌得行礼,说明了躲雨之意。”
“当时何都监竟一口答应了,奴家也没多想,只当是遇到了好人。”
“奴家与丈夫小心翼翼到了大宅院里,不想却有奴仆好茶好水地伺候。”
陈氏冷笑几声道:“我那冤家还向我吹嘘,这位何都监与他如何如何相熟,如何如何投缘。当时奴家不知就里,还真信了几分。”
“及至后来,一个侍女过来对我说:‘夫人衣服都湿了,有失体面又易感风寒,不如入内换一身干净衣服。’”
“我那糊涂的冤家也没多想,便催促我跟着侍女去了……”
说到这里,陈氏又大声哭了起来,道:“谁知……谁知……我随那侍女到了一间房里换衣服……”
陈氏指着何正骂道:“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闯了进来,不由分说,便……”
“奴家一介妇人,实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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