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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为了里子,而委曲求全,亦会为了面子而忍受折磨。
但凡是女人,恐怕没有不傲娇的,越是漂亮的女人,傲娇的程度就会越高。
她们当然有傲娇的资本,她们本身就是资本。
如此,或许有些不尊重女性,但,千百年来她们也的确成为了男饶脸面。
甚至,比男人自己的脸面,还要重要的脸面。
若是这个有着愣头青式狠劲的柳韵锦,独身在外有了什么不测,或是无法照顾好自己,那殇沫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殇沫之所以有这种想法,也全因柳韵锦一直未曾来寻过他。
只因未寻过他,他便有了种种忧心,这反倒会让人觉得他更傲娇些。
可,当习惯被一个女人黏着,有这个女人突然不再出现了,任谁都会多想。
他只希望柳韵锦依然和冷溶月在一起,只要能和冷溶月在一起,便自会无恙。
亮得很快,人们也总在亮后才去怀念昨晚的暖意。
事实就是这样,当下可能是已故之人奢求的明;所厌恶的当下,又是回不去的曾经。
在这一刻,殇沫又猛然萌生出了另一种想法,他想放弃一切,所有的一切,包括对朱棣的恨。
——他已觉人生缥缈如烟,能真正紧抓在手中的实在不多。
——现在,他只想抓住柳韵锦和冷溶月的手,一辈子都不再放开。
——也只有在抓住她们两人手时,他才觉得安心、踏实。
大军已开拔,所有将士总能完美地收拾好昨,以最快速度去面对今。
他们脸上虽没有喜悦,却也没有悲情。
这次北伐没有想象中的惨痛,亦没有想象中的激昂,但,这岂不是刚好?
没有人死去,他们之间也不必去怀念谁,无需抹泪,无需哭泣。
这种最平淡,最无感,都尚在的景象,应才是他们最该珍惜的。
何况,朱棣也并无不悦,亦没追究什么所谓的责任。
只是,他这种反常的举动,却让殇沫更觉得不对劲。
想来,殇沫也是该见见他了…
七月十六日,苍崖戍。
明军已明显放慢了行军速度,随军的太医手忙脚乱地出入于朱棣的龙辇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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