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朱棣清醒得多。因为,当年极乐尊的尸体被拖拽到洞外后,阿鲁台是能清楚地看到的,他没有疯狂的举动,甚至连正眼看都没看过一下。
这也倒是真应了那句话“有人视如珍宝,有人弃如敝屣”。
你不稀罕的,不见得别人就不稀罕;你稀罕的,反倒别人压根就看不上眼。
只要有不同的思想,不同的角度,在看待问题方面总会各有不同,难辨对错。
现下,朱棣就很难辨别对错。
此刻,他正在营帐外出神地看着,那是层层灰中又透着层层蓝的,那也是看上去不太干净的。
他也不曾想到,从五月五日到达开平后,便就下起了大雨,且这雨还连下了七七夜。
在潮湿的气下,辎重是最难以保存的。
本有昼夜温差极大的草原,遭逢连日降雨,不但粮草已发霉,人更会生病。
明军已接连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斗志涣散,全无了战力。
更糟糕的是,大批辎重车辆因雨难行的缘故,而落在大军之后。
——或许,他要做之事,本就是逆而行,老给些惩罚倒也应该。
他只能去这样想,却又越发想掩盖此次北伐的真实目的。
因为,一旦有人知晓,他只是想借助北伐去往榆木川,且还只是要去寻找一个饶尸体的话,那他将无颜面对所有人。
索性,在他一声令下,明军继续向答兰纳木儿河进发。
在这期间,殇沫已成功混入了明军队伍中,随金忠所率领的先锋军先后搜索了多片地域,只求再寻到阿鲁台部的踪迹。
“刚得到消息,宁阳侯陈懋已在金沙泺地区搜索到了几匹蒙古马,并将此事上报给了圣上。”
一边紧握缰绳,一边凝向前方的殇沫,并没有侧脸去看同在马上的金忠,反倒淡淡一笑,道:“看来,陈懋已沉不住气了。”
金忠蹬直了马蹬,跃身下马间松了缰绳,他那匹座下马又慢慢地向前了几步,终是低头吃起草来。
寒风吹拂着他的甲胄,甲胄在颤动,似已塞满了空气,看起来更加饱满、立体。
同时在躁动的,还有他甲胄内的红锦衣,领口与衣角已在荡扬,大有脱离身体,随风直窜九霄之势。
“陈懋想快些找到阿鲁台的行踪,也是无错的。毕竟,大军在草原上多一日,就会多一日危险,亦会多一日消耗。”他侧望了一眼折返回头的殇沫,“圣上已下旨,若遇到阿鲁台部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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