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等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召书送至昌邑王的手中。一路来,我等风餐露宿,披星戴月,不就是为了早日将昌邑王迎至长安吗?如今,昌邑城就在眼前,岂有停滞不前的道理。”
刘德比霍光年轻几岁,乐成又比刘德年轻几岁。
从资历上看,刘德要稳稳压过乐成一头,但是乐成是迎驾团正使,所以两者的关系有些微妙。
这一路上来,两人相处得倒也融洽:乐成只想早点完成大将军的嘱托,所以对刘德非常敬重。
他没想到,这个宗亲领袖,突然在此时提出了暂缓入城的要求。
几个时辰不长,但是夜长。夜长就容易梦多。
乐成深知迎驾团肩负的使命非常重要与紧急,所以自然不同意。
更何况,从长安出发的时候,大将军就提醒过自己了,要提防刘德节外生枝。
所以刘德刚一提出暂缓入城,乐成的戒备心立刻就提了起来。
“再着急,恐怕也不急于这一时吧,昌邑王此刻想必已经就寝了,到时候匆忙起来接召,会不会更显仓促,万一出了什么纰漏,殿下怪罪下来,你我可担得起?”
火光之下,刘德的面目有些模糊,乐成很难看清刘德的表情。
刘德说得也没有错,如此进城,确实仓促,那昌邑王又是一个癫悖之人,万一闹出什么事情,可就难看了。
但是这刘德现在才提出暂缓入城,原因真的难么简单吗?
又或者是在拖延时间,为一些谋划做准备?
乐成有些犹豫,只能看向了另外两人,希望他们能站出来支持自己。
“连续的日夜兼程,此刻已经人困马乏了,再星夜赶路,恐有不测。”
说话的中郎将利汉不过三十岁,身长体壮,足有七尺高,坐在马上,犹如一座铁塔,他一路上都穿着一身重甲,从来都没有脱下过。
“丙公的意思呢?”
“传诏乃国之大事,此刻迎驾团上上下下都略显狼狈,人困马乏,车仗不整,如此进城传诏,恐怕有失妥当。”
乐成没有想到,这利汉和丙吉居然也不同意立刻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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