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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再给田不吝上水刑?”
“唯!”
门外的法曹卒立刻右侧进来,毫不犹豫地朝田不吝走去。
“大人,大人,且慢,小人有话要说!”
安乐轻蔑地笑了,他挥了挥手,让几个法曹卒停下了脚步。
“小人有一单独的账目,记有……记有历年来……”田不吝似乎斗争了很久,才说道,“记有历年来所有的贪墨的钱粮的数量。”
刘贺和安乐眼睛亮了,有了账目,就能把浮财给起出来。
这大汉和后世不一样,财富并不是那么容易“凭空”消失的,顶多也就是从金银铜钱变成土地宅邸罢了。
“这账目现在在何处?”
“如果小人说出来,可否饶小人一条狗命。”
按照大汉律令,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毕竟是殿下自己来自诉的,不是不可以当做百姓之间的纠纷来处理:只要诉主同意,被诉是可以轻判的。
“这伱就要问昌邑王殿下了。”
安乐并不是想包庇田不吝,而是把决定权交给了刘贺,要人还是要钱,由刘贺自己决定。
但是,刘贺两样都要。
“田不吝,把账目痛快地交出来,也许安乐相还能判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倘若不愿意交出来,那你可能会死得很难看的,别忘了刚才寡人在你耳边说过的话。”
田不吝的记忆没有出问题,所以立刻想起了刘贺刚才对他的威胁。
“你也莫要有侥幸的心理,你就算不说,你的那些同伙也会说的,寡人有的是时间可以陪着安乐相一点点地撬开他们的嘴巴,他们总不可能比你田不吝骨头更硬吧?”
像是配合刘贺似的,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官吏刚好被法曹卒绑着押了过来,齐刷刷地全部跪倒了下去。
刘贺说得不错,这些人都是软骨头,刚才田不吝被用刑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个个都像无头的苍蝇一样想飞出相府去。
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挡了回来,所以已经惶惶不可终日很久了。
现在石头落地,个个都想出首别人,好给自己抢得一个立功的先机。
所以他们的膝盖还没有碰到地板,就如丧考批地喊了起来。
“大人,下吏有话要说!”
“殿下,下吏知道田不吝在郜县城外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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