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习惯这种行事的风格。
因为事出临时,送到正堂来的都是小型的刑具,虽然这田不吝惨叫得厉害,但是竟然给他撑了下来。
倒是陈修和那几个法曹卒,袍服已经被汗水都浸湿了。
“本官再问伱一次,到底招还是不招?”
“不……招……,不……认……”
“好,那就再用刑!”
“且慢!”
刘贺此时又打断了安乐相。
“陈曹史,你可层记得寡人前几日和你说过,有一种刑罚被称为水刑?”
陈修立刻就听懂了。
“下吏明白了,这就去办!”
没过多久,手指膝盖都已经被打烂的田不吝被头低脚高地绑在了一张破旧的几案上,脸上还盖着一层麻布。
而陈修手里拿着一个皮壶,皮壶里装满了水。
不管是安乐相还是何去伤,又或者是戴宗和禹无忧,以及门口那些布衣百姓,都没有见过这种新奇的用刑方式。
除了禹无忧面有一丝不忍之色外,其余的人一个个都兴致勃勃。
而那恢复了一点体力的田不吝不安地动着,不知道什么事情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陈曹史,用刑吧,记得手要稳水要慢。”
“唯!”
陈修拧开了皮壶,开始缓慢地往田不吝脸上的麻布滴水。
随着水滴浸透麻布,让麻布在田不吝的脸上贴得越来越紧,留个他呼吸的缝隙也越来越小。
田不吝拼命地挣扎,但是怎么可能挣脱法曹卒们绑的绳索呢?
一柱香之后,麻布完全和田不吝的脸贴合在了一起,他干瘪的胸膛突然猛烈地起伏着,整个人如同一条被扔进了火里的泥鳅一样剧烈扭动。
要不是那几个法曹卒及时摁住了,那几案是肯定要被他挣脱翻的。
几息之后,陈修揭开了田不吝脸上那沾满了血水的麻布。
田不吝被施过笞刑的脸上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惊恐。
那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挤出来了,更是张大了嘴不停地呼吸。
然而还没呼吸个痛快,陈修就又把麻布盖在了他的脸上……
如此反复了三四次,田不吝的动静一次比一次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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