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被龚遂如此一说,刘贺有些躁乱的心反倒真的安定了不少。
“龚卿,寡人就是想要问一问,眼下的这情况,寡人应该做些什么?”
刘贺问的问题和刚才一模一样,但是语气却更加平和了。
“那就看殿下到底想要什么了?”龚遂若有所指地说道。
“此话怎讲?”
“那广陵王想要即位大统,所以自然就视所有有可能即位的刘氏宗亲为眼中钉、肉中刺,以巫蛊之事陷害殿下固然可恶可耻,但是却也并不可笑。”
“所以殿下想要什么,决定了殿下往后该怎么做。”
刘贺往龚遂的杯中又慢慢地倒了一杯茶。
在热气升腾,茶香四溢的同时,他的内心闪过了过往龚遂和他相处的一幕幕。
刘贺从来没有向龚遂说过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坚信对方已经明白自己的想法了,否则以前也不可能纵容自己做那些有逾越礼制之嫌的事情。
“龚卿想必一定已经知道寡人想要什么了,为何还要多此一问呢?”
“下官知道是一回事儿,但是殿下亲自说又是另一回事。”
龚遂非常罕见地寸步不退,似乎打定了主意,刘贺不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就不接刘贺的话。
刘贺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非常粗鄙地把整杯茶一饮而尽,最后直视着龚遂那深如苍井一般的眼睛,像是下定了必死的决心似地说道:“寡人想要这天下。”
短短的七个字,刘贺每一个字都说得非常坚决,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沓。
刘贺不只想要这大汉的天下,更想要这大汉以外的天下。
龚遂微笑着点了点头,非常满意地说道:“韬光养晦确实很重要,但是殿下也要知道在合适的时候剖白自己的心迹,否则可能会让支持您的人寒心的。”
“寡人受教了。”
“殿下刚才问我的是,在如今的情形之下,该如何往下做?”
“正是。”
“尽人事,听天命。”
“何为人事,何为天命?”
“天命不在殿下,而在天子。当今天子无嗣,才是殿下的机会;倘若天子有嗣,那么殿下自然也就与那大位无缘了。”
当今天子当然不会有后嗣,这是史书上写得清清楚楚的,刘贺虽然做了不少足以改变历史的事情,但是却改变不了这件事情。
“寡人相信天命不在长安,在昌邑。”
龚遂有些吃惊,因为刘贺说得太笃定了。
“县官正值春秋鼎盛之年,殿下何出此言?”
刘贺当然不能把自己的秘密告诉龚遂,他深思熟虑一番之后说道:“县官体弱多病,将养多年不见好转,更何况上官皇后年龄尚幼,未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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