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担任这个职务了。昌邑王是刘髆的时候,是田不吝的父亲当的这少府啬夫,到了刘贺当昌邑王的时候,又是田不吝接了班。
两代昌邑王说到底都是少年,在钱粮项目上并不上心,加上王宫里的几任家丞也不敢得罪他们,所以田不吝自然就有了可乘之机。
刘贺也是一年前才想起要查一查王宫的家底的,因为钱是一个好东西,没有钱是不可能做成大事的。
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多次派禹无忧去找田不吝要账目,但是每一次都被田不吝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推了回来。
不管是刘贺要钱还是要粮,田不吝都答应得很痛快,但是只要一提到看账目,田不吝就推三阻四,以至于五六个月过去了,刘贺都还没有见过账目。
如果是以前那个刘贺,自然也就忘记了,但是现在的刘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有猫腻。
刘贺需要很多钱,所以他一定要把王宫的家底搞清楚。
于是,刘贺先是换掉了原来那个昏聩的家丞,又让禹无忧亲自掌管宫中的钱粮收支,更是找机会随时准备向田不吝动手。
上个月,刘贺再次让禹无忧给田不吝下诏,让他在这个月的月中把去年的账目拿到王宫来,否则就会让安乐相去找他要。
在刘贺和禹无忧强硬的态度之下,田不吝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田不吝还是又拖了一天才到王宫来面见刘贺——不知道只是做贼心虚,还是想避开相府里其他同僚。
刘贺带着禹无忧急急忙忙地往昌邑殿走去,行至半道的时候,他却急急忙忙地刹住了自己的脚步。
因为刘贺挺得太着急,以至于后面的禹无忧差点撞到他。
“殿下,何故停下?”
刘贺转过身,说道:“我的脸色如何,是否有慌乱?”
禹无忧仔细打量一番,说道:“确实有些慌乱。”
刘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去。
他盯住田不吝已经很久了,这件事情与平时的事情有些不同。
平日的事情是为了施恩,这次的事情是为了立威。
因为干得少,所以更容易慌张。
一慌张,就容易出纰漏。
刘贺自然不允许纰漏出现。
调整了几息之后,刘贺逐渐破平静了下来,才再向禹无忧问道:“现在呢,寡人还有慌乱之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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