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因为脸色过于苍白,眉眼又有些拥挤,所以来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白色的老鼠。
“夏侯使君,两年不见,一向可好?”
夏侯平连忙下拜说道:“下官问王傅安。”
夏侯平的职务是大鸿胪的属官内官丞,是秩六百石,品秩不算高,但是却总让诸侯王隐隐忌惮。
宗正掌管皇家宗亲或外戚勋贵事务,内官史和内官丞都是宗正的属官。
内官史只有一个,而内官丞则有数十人。
他们明面上的职责是督造通行天下的“度”——标准的尺子,但是暗地里真正要做的事情是监督诸侯王的言论行为。
而每个诸侯王的傅也有这样的职责。
所以内官丞和诸王傅做的事情是一样的,甚至可以说内官丞就是王傅的“上级”。
夏侯平深夜来访,自然就是要了解昌邑王平时言行举止。
“无须多礼,请安坐。”
坐定之后,没有其他的寒暄,夏侯平就提到了自己的来意。
“王傅收到书信了吗?”
“上月十五收到的。”
“信中提到的事情可有眉目,或者说可有迹象。”
王式心跳有些急促,他平复了一下,才平静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找到殿下有不轨之心的任何迹象。”
“这……可就难办了。”夏侯平听到这个“好”消息,竟然有些失望。
上月十五的那封信就说明了夏侯平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向王式询问昌邑王这两年的言行。
这本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例行公事。但是让王式感到奇怪的是,夏侯平在这份信的结尾,平白无故地增加了一段和公事无关的话。
这段话表达了两个意思:一是表达体弱多病的天子的担忧;二是对广陵王胥大家赞赏,称其有高祖之遗风。
王式是儒生,可能有些迂腐,到绝不愚蠢,自然嗅到了其中的危机,这也是他今晚大闹王宫,非要面谏刘贺的原因之一。
“殿下虽然狂悖贪玩,常常做出异于常人的行为,但是恪守本分,从来没有逾越雷池半步。”
夏侯平已经两年未到过昌邑国了,他印象中的昌邑王确实是这个样子的,这对天子来说是个好消息,但是对广陵王来说却不一定了。
“夏侯使君,这是一个好事,可你为何似乎有些忧心,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王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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