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前那么暴戾了,但是却似乎变傻了——总是疯疯癫癫地说一些众人听不懂的胡话,简直和鸟语兽言差不了多少。
当王式得知殿下是饮酒之后出现的症状时,顿时心灰意冷,在心中暗暗认定,殿下一定是饮酒过多烧坏了脑子。
虽然后来殿下慢慢恢复了神志,比原来性情也和缓了不少,但是却又迷上了木工、种地、刑狱这等不入流的事情,并且整日和那些身份低微的奴婢、刀笔小吏打得火热。
王式本想像之前一样,眼不见心不烦,但是转念一想,也许这是一個好的开始呢,说不定就是自己之前的尊尊教导,才让殿下变得比原来好了那么一点点呢?
既然有用,就得加大力度。
人一旦有了信念,就会拥有力量,王式从新抖擞起了精神,几乎每天都要进宫借用《诗经》《论语》向殿下劝谏。
让王式高兴的是,殿下再也没有捉弄过他,甚至对他尊敬有加。
让王式郁结的是,除了开头几个月之外,殿下似乎总是想方设法地躲着他。
即使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殿下面对面地说话,但是殿下也总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就像现在这样,王式已经又有一个月没有见到殿下了,所以他今天必须要进宫。
王式的腰间挂着一把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拔出来的长剑,沉重的长剑拽着他整个人往左边倾斜,只能拄着一根拐杖来保持平衡。
来到宫门的时候,戴宗让他先去大门两侧的门房歇息,但是王式倔强地表示自己就在门口等着。
昌邑国三月份的晚风风呼呼地吹着,吹起了老头袍服的下摆,吹起了老头下巴上那稀疏的胡须。
在王宫大门上那两盏的宫灯的映照之下,王式连同投在地上的身影,看起来都显得格外苍凉和倔强。
在宫门口等了大约一刻钟之后,神色匆匆的戴宗终于又走了出来。
在身材健硕、孔武有力,全身都散发着活力的戴宗的衬托之下,王式就显得更加干瘪和苍老了。
“王傅,我去扶摇殿看过了,殿下已经睡了。”
戴宗弯着腰非常恭敬地说道,别看王式不受殿下待见,但他可是秩比千石的官员,不是戴宗能够轻视的。
没想到这一句话让干瘪的王式一下子就暴跳了起来。
“哼,竖子,别忘了,你可是我引荐到宫里的,你的老师都跟我学过《左氏传》,现在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说谎,书里的仁义礼智信都跑到狗肚子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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