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久也。”
禹无忧好冷地说道,丝毫没有顾及陈修和何去伤的颜面。
虽然董子之后,大汉明面上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实际上却是“外儒内法”。
以儒家思想教化百姓,以法家思想管理百姓。
所以哪怕大家同为儒生,像陈修他们这样的“法官”实际仍然是法家的拥趸。
禹无忧用“暴秦”来做比,就相当于指着陈修和何去伤的鼻子骂他们猪狗不如了。
可偏偏“暴秦亡于苛政峻法”是当下的定论,所以陈修他们纵使恼怒至极,却也一句都反驳不了,只能吹胡子瞪眼,把脸憋得通红。
禹无忧和陈、何两位吏员的品秩一样,都是二百石,而且年龄上至少小两轮,但是现在却在气势上稍胜一筹。
这个挺拔瘦削的青年,就如同一个纠纠武夫守在门口,逼问着两位刑场老手。
如果手里有剑的话,估计此刻已经出鞘了。
“这……这,禹郎中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这都是门下的意思。”
何去伤对郡狱里的犯人是阎王,但是对前途无量的年轻郎中只能低眉顺眼。
“何狱丞说得没错,贤良会议是门下的意思,我们只不过是照章办事罢了。”
陈修虽然仍中气十足,但已经有一些狡辩的意味了,狡辩就代表着认输。
“门下这么说你们就真的做,那门下有一天让你们造反,你们也就真的造反咯?”
何去伤听到“造反”两个字,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赶紧四周张望,确定来往的吏员没有向这边,才压低声音,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说道:“禹郎中,小心隔墙有耳!”
而陈修看热闹不嫌事大,拍着自己腰间剑,似乎是和禹无忧赌气一般说道:“造反就造反,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门下说的话,我陈修全都照做。”
“哼,那我倒要替门下谢过陈曹吏了。”
“不敢当,不敢当!”
……
一刻钟之后,刘贺推开了刑房的大门走了出来。
他发现门外的几个人相互之间离得都很远,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气氛有些奇怪。
陈修愤怒,何去伤恐惧,禹无忧冷漠。
他们看到刘贺出来之后,才换了一个稍稍和缓的表情迎了上来。
“门下,有结果了吗?”何去伤有些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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