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得也是怪。”
张春暖回答得理所当然，听在那桑耳中，却叫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你蛮好的……”
“啊？”张春暖似乎没想到自己还能从那桑口中听到对自己的夸奖，又怀疑自己刚才被掐脖子，有了幻听的后遗症。
周浩然略微思索片刻后，猜出了几分那桑夸奖张春暖的原因。
他见过那桑的妹妹，那少女相貌清丽，与王心昱是相近的好看。
那桑应该是看到王心昱，想到了自家妹妹。
同样美丽的少女，一个出入厨房，能干得可以独立整治一家人的饭食，另一个却被人迫害，早早伤了身体，精神错乱。
又听到张春暖说出王心昱远房侄女的身份，进而想到了那普。
同样是女娃，同样是没了父母，寄人篱下，王心昱能被张春暖养得亭亭玉立，而那普却不得不穿着男娃的衣服，跟男娃打架。
也就是他不知道王心昱的真实身份，要是知道她实际上与沈家完全没有亲缘关系，可能心里会更自责。
那桑心再粗，此时也不免有些堵得慌。
面对周浩然的再三邀请，他执拗地拒绝并要带那普回去。
周浩然劝不住，留不下人，只能让张春暖去把那普带回屋里，换下王心昱的衣服。
离开房间时，那普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套上身不到一个钟头的衣服。
“放心吧，衣服给了你就是你的，只是现在因为一些事情，不能给你，等那些事情过去了，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张春暖摸了摸那桑的脑袋，才发现原本毛茸茸的头发被王心昱编成了小辫子。
她心念一动，亲手把那两个小辫子解开，将头发打乱。
在那桑疑惑的目光中，她温柔且坚定地说道：“那普你再做几天男孩子，以后，以后就能做个自由自在，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了。”
张春暖领着那桑才走出院子，就见小三子风一般迅速跑去了后院。
“小三……咦，这小子今天怎么那么奇怪？”
张春暖的疑惑只维持了十几秒就被寻来的王心昱打断了
“嬢嬢，我姑爷说那普妹妹要同她叔叔回家，不能留下吃饭，就拿了些吃的，想让她带回家去。”
张春暖接过王心昱递来的布口袋，打开看了一眼，满意地点头，“不错，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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