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摇摇头,随后往后一指道,“刚才混战中,是吕涣真割下了肖刚的脑袋。”
秦邦屏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吕涣真背靠着一棵大树摊坐着,马祥麟正带着一个军医,在给她包扎着伤口。
“将才!不输给咱大外甥的将才!”秦邦屏赞叹道,“她若是跟祥麟二人......”
“这事,咱们往后再说。”秦良玉制止道,“大哥,堡里还燃着大火,叫弟兄们多抢救一些战利品出来。咱们围堡耗费甚多,总要向这伙叛军讨回来一些。”
......
那边打扫战场的空当,马祥麟叫来了随军医士给吕涣真止血、清创、包扎,又喂吕涣真喝了些糖水,吕涣真惨白的脸上终于又泛起了些红晕。只是仍然无法行动,只能叫人搀扶。
“真儿姐,可好些了吗?”马祥麟蹲在吕涣真身旁关心道。
“我......我报仇了。”说着这样的话,吕涣真的眼睛却噙满了泪水,“但是红字营......红字营死了好多人。”
“哎呀,你......别哭别哭。”马祥麟也顾不得什么礼法了,赶紧用从铠甲中扯出袖子给吕涣真擦眼泪,“咱们打胜仗了呀,肖刚和手下贼人都死了,快别哭别哭。”
马祥麟这么一说,吕涣真哭得更厉害了。红字营是吕涣真的心血,哪怕牺牲一个人都足以让吕涣真心疼。刚刚奋力杀敌时还没有怎么想,现在战斗结束,回想起刚刚红字营前仆后继死守阵线的场景,吕涣真心如刀绞。
这时,指挥剩下的红字营军士打扫战场、收拢整队的沈玉奴走到了身边。此时吕涣真、张凤仪皆受伤无法行动,何三妹又带着鸟铳手们在对岸山上尚未归来,沈玉奴便代行了红字营的指挥权。
“沈姐姐。”吕涣真向沈玉奴伸出手去,“咱们红字营......损失几何?”
刚刚的一场混战中,沈玉奴也顶上了一线,虽没有怎么受伤,但此刻的脸上也是写满了疲惫与悲伤。
“禀小娘子,红字营此战阵亡三十六人,伤三十一人。”说到此处,沈玉奴顿了顿,随后颤抖着继续道,“若算上沈猫儿......就是阵亡三十七人。”
“对,还有沈猫儿......”吕涣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咱们消灭肖刚的关键就是沈猫儿的纵火,没有她,不知还要新添多少具尸首......”
听见吕涣真的话,沈玉奴终于忍不住呜咽了起来。沈玉奴在逃荒路上失去了亲生女儿,遇见沈猫儿后,虽然两人年纪只差十岁,但沈玉奴还是将她当自己的孩子来看待,如今沈猫儿殉国,对于沈玉奴来说,毫无疑问就是又经历一遍丧女之痛,即使意志再坚强的人,也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吕涣真将头偏到一边去,也是默默地流泪,她有些不敢直视沈玉奴的眼睛。沈猫儿的死,换来的是更多石柱军将士的性命,因此吕涣真只能硬着心肠将她派去执行纵火任务;而整个红字营都是吕涣真自己的心血,在石柱宣抚使秦良玉的生命遭受威胁时,她也毫不犹豫地命令红字营列阵迎了上去。
做出一些牺牲,是为了更多的人不用牺牲,当天平的两边都装载着生命时,吕涣真只能强忍内心的痛苦,做出自己的选择。如果有必要,她甚至能将自己的生命也放弃掉。
穿越到了明末,吕涣真给自己定下的初心便是拯救天下苍生百姓。若是苟全性命,潜身缩首地活在世上,看着在史书上出现过的惨剧再度发生在自己眼前,那自己的这第二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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