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
程境凌和吴宽、王宝三人出去。
此时其他小队也从各自房间出来,刚好与程境凌几人迎面碰上。
孙金星狠狠捥了程境凌一眼,冷哼一声后,便带着身后四人直接走了。
程境凌还见到了银七队的另外两名铁衣缉差,一个老头一个青年。
“那个老头是李团结,铁一队的队长,跟咱们队长一样是炼血境。另一个是铁二队队长叫任培桥,神桥修为,据说曾经三次尝试突破炼血境都失败了,体内经脉俱损,神桥穴淤堵,以后再无突破炼血境的可能了。”吴宽附在程境凌耳边为他介绍道。
李团结笑呵呵的,整个人看起来慈眉善目颇为和善,见程境凌看向他后,还冲其点了点头。
任培桥则是冷着张脸,目不斜视,看都没看程境凌一眼。
任培桥的冷脸跟林书武的面无表情还不一样。林书武是面瘫,任培桥则是由内而外的冷漠,生人勿进。
三人结伴出了缉武卫,站在街上,程境凌还在想该怎么去东五街,王宝便已经拦下了一辆鼓车。
车夫见到三人,苦着张脸将鼓车停下,行礼后恭声问道:“见过三位大人,不知大人们要去哪?”
“东五街停一下,然后再去东七街。”王宝吩咐了一声,随后对着程境凌两人笑道:“今天运气不错,有鼓车坐,不用等流车了。”
程境陵还没明白王宝是什么意思,吴宽和王宝便已经上车了。
扫了眼听到目的地后脸色愈发苦闷的车夫,程境凌也没再多问,跟着一起上了车。
鼓车缓缓向东城方向驶去,车厢内,吴宽笑道:“平常这个时间段,根本没有鼓车从缉武卫过,咱们只能先坐流车,再换鼓车。这个鼓车应该是上一个活就在附近,所以才被咱们碰上了,运气不错。”
听了吴宽的解释后,程境凌才清楚,原来缉武卫差人出门坐鼓车和流车是不用给钱的。
按照吴宽的说法就是:咱们上街巡值,保证的是一方百姓平安。没有咱们,他们驾车的能这么安稳挣钱吗?拉咱们也算给城市的平安稳定做贡献了,那是他们的光荣,哪有朝咱收钱的道理?
对此,程境凌也只能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鼓车响了十五声后,停在了东五街街口,程境凌和吴宽两人下车,车夫果然没提收钱的事,还赔着笑让两人慢走。
程境凌看了看车夫黝黑面庞上布满的沟壑风霜,不由得心中一叹,这个世界底层人想要好好生活实在是太难了。
但他也没有道德感爆棚地主动掏钱给车夫。
水至清则无鱼,既然这是整个缉武卫的惯例,那他初来乍到还是不要打破为好,很容易将自己摆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上去。
只是程境凌想要往上爬,做人上人的心思更加坚定了。
只有站在高处,身边才会全都是好人,迎面才会全都是笑脸,人间苦痛才会与他无关。
不说欺凌别人,至少不会有人欺凌他。
吴宽则是已经习惯了,看都没看车夫一眼,带着程境凌就朝街口的巡查所走去。
缉武卫巡查所,是缉武卫差人们出来巡查时歇脚的地方,民众遇到歹人若一时间找不到差人,也可以跑到巡查所求助。
巡查所密布在城市每一条街道的街头或街尾,一般来说是在单数街道的街头,双数街道的街尾。
比如说东五街就是在街头,东六街就是在街尾,东七街在街头,以此类推。
巡查所不大,也就五六平米,屋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吴宽对程境凌介绍道:“按照规定,咱们两人巡视,需要你在这条街的街头,从头走到尾。我在另一条街的街尾,从尾走到头。然后我来这条街,你去那条街,互换轮转。但是嘛,规矩是死的,咱们人是活的,所以也不必太严格遵守规定。咱俩就坐在这歇着,偶尔出去转转就行。哦,对了,主要是巡查录,咱们得签字摁手印的,表示咱们来过了。要求是每个时辰签一次,咱们轮换着签。咱们俩直接签满了就行,你先签吧。注意点,时间别写错了。东六街街尾的巡查所还有一本,等着咱们要走的时候再去签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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