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宁无恙略一思索,便觉得可以借助卖货姑娘的手来达成这两个小目标。
今日卖了十首诗,再卖也只会差强人意,还可能砸在手里,给她换成别的类型吧。
对待人美心善的姑娘,值得他如此贴心。
凉亭里。
沈幼初举着手中的草纸对准外面的烈阳,无论横看竖看,从字里行间她只看出一个字——丑!
谨儿,你急着让人叫我来,是为了让我看这些狗爬字?
这些字哪有睚眦必报的宁公子有趣?
她还好奇长得温柔喜人的宁公子,是如何凶神恶煞地报复叶家人呢。
再不济那个写诗来卖的人也比写狗爬字的人有意思。
幼初,我不是让你看字,是看诗。
季谨嗔了沈幼初一眼。
这字虽写得潦草,但一气呵成,模样虽不规整,却能窥见作者落笔时毫无停顿下笔如有神助的潇洒风姿!
在沈幼初眼里丑陋不堪的字在她的眼里,那叫肆意洒脱。
幼初,这纸上的字可能是他故意写得很丑,掩藏真实的身份,以免通过字帖认出是哪位名家来,但这诗意里却容不下半点水分。
季谨一双秋水剪眸泛着春光,玉指虚点着四行字。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如此写竹,我此生第一次得见!幼初,你总说诗词是咬文嚼字,可这首诗直白地写出了竹的坚韧不拔,你感觉不到吗?
沈幼初听完睁圆了双眼,再次仔细盯着草纸看了片刻她终于感觉到了。
这是宁公子卖的诗呀!
好诗。沈幼初戏谑地看了一眼还沉浸于诗意中的季谨,悄声咬耳朵。谨儿,你知道这诗谁写的吗?
季谨还没出声,站在旁边的柳晴芳小声抢白回答:回沈小姐的话,这首佳作是这位李公子所作。
被点名的李公子连声道惭愧不敢。
别人可能当李公子是谦虚,但试图参与卖诗的沈幼初却知道这是实话。
与此同时,季谨低声向她解释:这诗是李公子请人代笔的,不光是李公子,你大概猜不到,今天题目是我一时兴起所出的,还有另外九首诗,也是同一人代笔!半个时辰里作了十首符合岁寒四友以物言志的诗,此人定是一位大才子!
是呀是呀,说不定是新一代诗王,万一是个年岁与谨儿相当的大才子那就好了,可以当季府的女婿,和你吟诗作对。
面对沈幼初没羞没臊的打趣,季谨不仅没有害羞,反倒露出向往之色。
若真如此,不论他长相如何家世如何,就算不能成为伴侣,我也愿意成为他的知己,只是他的诗如此高洁,为人也应该如此,我怕是配不上他。
沈幼初目瞪口呆地看着确实动了心的季谨,简直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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