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个火盆都放在了一屋,给俩姑娘盖好被子后又出去了。
陈秀云去哪了?她去坟地看姜建民了。
早上都没来得及好好跟他说话,分家的大事忙完,家里大概收拾妥当,她这心里是空落落的,就想找她男人说说话。
她下乡有个二十年了,对乡下的记忆比对家里得还更深更多些。
黑乎乎的坟场,一个又一个坟头,陈秀云却不觉得害怕。
她又哭了一场,哭过后说:你妈不让咱闺女活,我分家了,你别怪我,以后粮食我会给,但别的,他们也别指望我。
躺在被窝里的姜馨玉想洗澡,想她常年温度恒定的房子,想大大的浴缸,想陈奕让王叔停车被她拒绝而没买到手的蛋糕。她发誓,如果再来一次,她绝不会因为生气而拒绝让王叔去买蛋糕!
想到现代社会装修的窗明几净散发着香甜气味的各种蛋糕店,她口中已经开始分泌口水。在这个物资匮乏各家各户吃肉都不容易的年代,她该怎么让吃过各种好吃的自己不那么馋?
晚饭不止陈刚没吃饱,她也是没吃饱的。
麦乳精是香甜可口,可是不挡饿,也不解她突然冒出的馋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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