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为了福利待遇?”
少女并不气馁,“福利待遇高,能换来别人的尊重吗?能换来您教区中一切事务的顺利运转吗?能换来弱小的人不再被欺负吗?”
“您也许不在乎这些,但您必然是在乎您家人的,安迪的事情之后,您的家人怎么看您?”
“据说您有一位孙女,她以前很尊重您的吧。”
“现在呢?”
现在?
老主教闻言,感到有些无奈。
儿女倒是没什么,对于这件事十分理解,并且对外面那些不好的议论非常气愤。
可孙女。
他那个小孙女年纪不大,可不认同什么叫成年人的妥协。
她只能看见,自己这个当祖父的名声很臭,因为做了一件不符合身份的恶心事。
固然这没有影响到祖孙两人之间的感情,孙女也声称能够理解。
但她偶尔眼中会出现的些许异样,乃至很懂事的有意避开某些话题的态度,却还是像一根根刺一样扎到了诺曼主教的心里,让他愈发感到苦涩。
没错,他是不怎么在乎外人看法,可他却在乎自己的家人,在乎自己谆谆教导多年的晚辈怎么看自己!
非常在乎!
错不在于我,我当时甚至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站出来帮助安迪的。
可为什么我会遭到这种下场?
他能理解这个问题,但他不想去接受。
只不过,不想归不想,该接受却还是要接受。
年纪大了,类似的委屈又不是没承受过。
最后除了变成脑子里一件时不时就能想起来的不平事,私底下骂骂咧咧一番外,还能怎么样呢?
……
见老主教始终没吭声,表情上也不见有多少松动,忏悔室另一侧的少女不由有些气馁了。
昨天早晨安迪就说,找到目标后不用说别的,直接把信交出去。
她之前还不信这能让诺曼主教立即下决心,于是就将昨晚思考了好久的话拿来刺激眼前的老人。
结果却发现,这位竟然这么的油盐不进。任凭她怎么说,态度都毫不松动!
“安迪说,您是这里少有的具备反抗心思,并且能付之于行动的人。”
莉莉决定不再多说话了,免得起到反效果。
“这封信是安迪写的,里面的内容很重要,希望您可以看一看,如果不赞同,也请您事后别去举报我们。”
说罢,她不理会对方什么反应,就转身离开了忏悔室。
看似很信任诺曼主教,但这当然是装的。
对于诺曼主教的人品,她是持怀疑态度的。
但安迪却似乎对他很信任,而且还说,只需把信交给这位老主教,他必然会比你更积极。
可刚才对方那个态度,怎么看,也看不出会很积极的样子啊?
像是只乌龟一样,一碰就缩脖……
不行就去找别人。
她转而心想。
诺曼主教是最优的收信人,却不是唯一可选的收信人。
在海边那座木屋里,安迪列出了好几个人选。
不过那些人全都是陌生人,甚至都没与安迪说过一句话,莉莉很怀疑他们到底能不能行。
所以她还是希望相对熟悉的诺曼主教,可以在看完那封信后改变态度,转换立场。
但这种事,真的会发生吗?
安迪的办法,到底能不能生效?
她不能确定。
纵然已经付之于行动了,可头一次办大事,却还是让她这个菜鸟心情忐忑。
不过,也没让她担忧多久。
答案在一个小时后,就悄然诞生了。
“圣堂东区左数第五个杂物间,我在那里等你。”
一场弥撒结束后,老主教率先离场,路过她身边时,却悄然传来了一句话!
心情忐忑的少女心思一动,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继而感到十分惊喜。
不过表面上她倒是不动声色。
随大流和其他教友们一同散场后,她这才佯装路过似的,来到目的地并窜了进去。
然后,少女迎面就见到了诺曼主教正紧紧盯着自己,表情严肃,却又似乎有些激动。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莉莉被问的有点懵。
“那些人!”
老主教迫不及待地问,“那些人的名字,他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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