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你和钟离先生,可能还真有一段渊源。”
原来,还有几日便是姽婳的生辰。姽婳自己是不在意这些的,沈兰台却很在意,这是姽婳嫁予他之后的第一个生辰,他早就筹备了起来。
苗族的银器是出了名的精美,其中又以赛桑部落的最为出众,因着驰援一事,赛桑部落如今也和南郡的交往日益密切了起来。于是,沈兰台便修书一封送往赛桑部落,言明自家新妇即将碧玉年华,愿意重金请赛桑部落的银匠打造一面手镜。
不料信件送出没多久后,钟离先生居然上门拜访了。
他只追问姽婳的生辰,又反复确认是否真是碧玉年华。待确认之后,居然落下泪来。
“原来,我竟然有一个女儿,十六年了,我居然从不知晓。”
这一句话,饶是沈兰台这般淡定之人都有些震惊,但是再追问,钟离先生也不愿再说,只说要等姽婳回府。
“女儿?”姽婳皱起了眉,原主的记忆里从没提过这件事,不过仔细想来,长宁郡主对原主的态度实在是过于奇怪,按说失而复得的女儿,即使因为粗鄙无礼而不喜,总该也有几分母女情谊在的,但长宁郡主却从未对姽婳有过半分温情,甚至同楼家做局陷害之时,也从未有过心软。
“拓跋无双待你好么?”钟离先生早已没了当初的冷淡,只小心翼翼地看向姽婳。
“好?”姽婳冷笑了一声,“我自出生之时便被农户错换,过了十五年的农女生活,一朝被带回霍侯府,没人教我礼仪规矩,却人人嫌恶我粗鄙无礼,不过几日便将我借故丢到了庄子上,若不是陛下路过,救了我一命,我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同钟离先生说话。”
沈兰台只知姽婳在霍侯府的日子难过,却从不知她居然有过这样命悬一线的时刻,心疼得握住了姽婳的手。
钟离先生长叹一口气,“孽缘,都是孽缘。我当年差点要了她的命,如今她就这般折磨我的女儿,都是报应啊!”
在钟离先生的讲述中,当年他和拓跋无双的渊源被缓缓道来。
当年,天下初平,钟离先生也敬佩萧衍为人,决意再度出仕。
他回到盛京之时,因着当年拓跋老王爷曾对他有恩,便专程到了霍侯府拜访长宁郡主。
长宁郡主当时已然嫁人,并且已经诞育一子一女,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拜访,不料拓跋无双却对风姿出众的钟离先生一见钟情,多番纠缠不说,就还大言不惭地提出让钟离先生做她的面首这般荒唐的提议。
“我当时便大怒拒绝,想着盛京这般大,以后远着便是。”钟离先生苦笑一声,“我轻估了这个女人的毒辣。我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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