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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木门破破烂烂的,上面还有几个大洞,勉强能算是一个门吧。
现在幸好是春天,如果入了冬根本抵御不住严寒的来袭。
也不知道这个刘长来怎么过得冬天。
王德福在门口喊了几声,结果屋子里没人应声。
李安说道:“是不是出门了。”
王德福一脸嫌弃地说道:“他出什么门,估计是又喝大了,在屋子睡觉呢,我们进去吧。”
王德福说完就推开那扇破门,一进屋一股子粪便或者汗味扑鼻而来。
屋子里一个简易的灶台,一张床,床上杂乱地堆放着几件棉袄和被子,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屋子里还有一只山羊被拴在床边,满屋子的羊粪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可以下脚的地方。
李安和陈山河都被这股子味道劝退了,直接捂着鼻子跑了出来,站在外面猛吸几口新鲜空气。
“这哪里是屋子,就是个垃圾堆吧。”陈山河大口喘着气。
李安也是看得直摇头,来之前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刚才屋子里的样子还是大大地超过了他的预料。
之前去的吴孝先家虽然穷,但是屋子里还算是整齐,但是这间屋子恐怕秦芳芳家的猪圈都比这家干净。
这个时候王德福也走了出来,对着李安说道:“李干部,这个刘长根醉得太厉害了,怎么叫不醒,你看.....”
“那就算了,你说说这个刘长根的情况吧。”李安掏出了本子,他也不打算再进屋了,那股子恶臭他可不太想再闻一遍了。
王德福掏出烟递给了李安和陈山河。
陈山河摇摇头拒绝了,他本来就不会抽烟,李安接了过来点上了香烟,浓浓的尼古丁刚好可以用来抵消刚才难以忘怀的味道。
王德福点了烟先是猛地吸了一口后,才慢慢地说起了这个刘长根的故事。
这个刘长根,其实以前家里挺富裕的,主要还是他爸妈太宠他了。
刘长根的父母是老来得子,快四十了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所以从小就溺爱。家里的农活更是从来都没有让他干过,即使是在农忙的时候,父母亲都是把七岁的刘长根放在背篓里背着下田干活。
就这样养了二十几年,终于在五年前老两口相继离世,这个刘长根一下子就没了生活来源,靠着变卖家里的东西过日子,直到把家里能卖的都卖光了。
现在一直靠着村里的救济生活,村里人开玩笑说他可以不吃不喝在床上躺三天。
“就没有想过帮扶一下吗?三十好几的人了,这样总不是办法吧。”陈山河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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