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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情况不妙,扭头就跑。
然而这几个汉子早有准备,飞快地扑上前,几下拳脚就把人抓了起来。
事情发生不过数息之间,茶棚内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大家不就是来看热闹吗?怎么变成抓奸细了。
青袍书生走过去,接过官差从那人身上搜出来信物,笑了一声:“你们北廷被陛下收拾得服服帖帖,没本事真刀真枪对抗,只会搞这些小花招。可惜啊,陛下早料到了,本官在这里几天了,就等着你呢!”
说着,他一挥手:“带走!”
眼见青袍书生惮惮衣袖,就要带着人离开,卖炊饼的老汉壮着胆子开口:“大人是朝廷命官?敢问高姓大名?”
青袍书生转身拱手:“本官姓俞,名慕之……”
……
俞慎之在窗边坐下,一边感受海风吹拂,一边闻着书墨清香,感叹道:“真是神仙一样的地方,你们俩也太会享受了!哪像我,天天窝在京城,往窗外瞅瞅,顶多能看几只雀儿。”
他语气里不无抱怨之意,楼晏笑了起来,说道:“你如今位高权重,名扬天下,何必来羡慕我一个闲人。”
“这怎么一样?你如今是宗室亲王,我再怎么位高权重,在你面前也臣子,尊卑有别。”
说到这里,俞慎之心里酸溜溜的。以往他争强好胜,总想赢过楼四,这下可好,他自个儿不要了,自己一辈子都赢不了。
两人斗了几句嘴,闲坐饮茶。
“你怎么有空过来?听重华说素素又有了,你扔下她一个人,她不生气吗?”楼晏问道。
俞慎之翻了个白眼:“她高兴得很,说自己不能亲自来,叫我代她来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要是真的像你书信里写的那样有趣,她以后也要来。”
楼晏一笑,这还真像耿素素的脾气,当了学士夫人,也没有安分下来的样子。
“对了,你们家阿淼呢?”俞慎之左顾右盼,“是不是长大了?我瞅瞅像谁。”
“两位母亲带她出海去了。”说到这个,楼晏就无奈。
楼奕继位后,保留了大长公主的封号与食邑。可大长公主不耐烦留京,就和他们一起南下了。
为了这事,楼奕没少挨骂,说他得了姚氏的江山,却没有善待姚氏的血脉。
楼奕冤得要死,只能劝自己问心无愧,不要跟那些酸儒计较。
大长公主来了桑海,脱离那些权势之争,天天和池大夫人两个带着他们的女儿四处野,日子倒是快活极了。
听了她们一些趣事,俞慎之哈哈大笑,说道:“我来之前,陛下还在埋怨,说你们太会享受了,一个个潇洒快活,就他一个人日日为政务忙秃头。”
楼晏微笑:“能者多劳,谁叫大哥担着江山呢!”
俞慎之收了笑,认真问:“你真的不想回京吗?你知道陛下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从来没有猜忌过你,也念着你的功劳。你若能回京帮他,他一定很高兴。”
“我知道。”楼晏也认真答道,“我回桑海,主要为了兑现当年对先生的承诺,但也是在帮他。”
俞慎之不解:“什么意思?你说为天下育英才吗?这别人一样可以做啊!”
楼晏没有解释,笑着问他:“重华正在授课,要不要去看看?”
……
两人没有惊动旁人,就这样去了书斋。
俞慎之站在窗边,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天下平定后,楼奕下旨昭告天下,恢复了玉重华的身份。
这消息让出身无涯海阁的文人学子喜极而泣。那几年,玉重华的身份为人所窃,以至于玉家清誉受损,着实令人悲愤——他们不就是欺玉家无人么?
现在知晓真相,原来先生没有绝后,玉家还有人在!
直到那时,俞慎之才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机会。
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是从少年开始的互相爱慕,是历经波折的久别重逢。他们抱着相同的记忆,怀着一样的志向,义无反顾地互相奔赴。
这多少让俞慎之感到怅然。他认识的池韫,并不是真正的她,现在回看过去,那一瞬的心动,只不过是风偶尔吹过湖面的波澜。
万幸的是,她终于得偿所愿,而他也有了自己真正的幸福。
俞慎之含笑看向书斋里的女子,她正在认真授课。下面坐的学生里,有七八岁的启蒙童子,也有十来岁的少年学子,还有二十出头的青年书生,甚至还坐了几个女学生。
“入我无涯海阁,要先在这里上第一课。只有通过了,才能真正就读。”
俞慎之有所耳闻,但究竟怎么回事,还是第一次看到。
书斋里,上首的池韫敲了敲桌上的磬,温声开口:“开始吧,请大家拿出棋格。”
棋格?什么东西?
俞慎之纳闷,却见这些学子纷纷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扁盒子。
楼晏挥了挥手,立时有仆从过来,递上一样的盒子。
俞慎之接过,却见这盒子由木头制成,里面分成一个个小格的,放着不同的纸片,有的画着人,有的画着房子,还有的画成工具。再细看,人有男女老少,房子也有细分。
这是干什么?
池韫使了个眼色,一旁提着竹篮的丫鬟走过去看了眼棋格,然后从竹篮里拿出纸片,分给学生们。
俞慎之留意到,每个人给的纸片不一样,也不知道依据是什么。
等到纸片发完,池韫再次开口:“你们现在有了新的人口物资,可以继续选择如何使用它们,想好就举手示意。”
很快,第一个学子举手了,他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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