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迟夏接过了这个话头:“杜先生,杜小雨失踪前,和沈平有过什么联系么?”
杜小雨爸爸沉默着看着迟夏和骆寻,他眉头紧皱,忽的开口:“你们和之前那拨警察,不是一伙的。”
骆寻稍有意外,语气平淡:“您从哪儿看出来我们不是一伙的?”
“我活了五十多年,这双眼睛不是白长的。”
男人眼里的轻蔑一闪而过,很快变成了质问:“是不是有小雨的下落了,是不是跟沈平那个混账有关?”
“其实。”骆寻说:“我们是市局专案组的,这次过来了解……”
“专案组?”男人忽地站了起来,脸色沉沉:“失踪案怎么会跑到什么专案组去?”
骆寻迟疑了几秒,想着要不要直接跟他们说白骨的事情。
杜小雨爸爸倒是又先开口了:“愣着干什么,说啊!是不是……是不是我们家孩子……”
他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踉跄了两步扶住沙发,眼睛一瞬间充血发红。
骆寻暗自呼了一口气:“现在也并没有证据表明,我们只是上门了解情况,您不要激动。”
“什么没有证据表明?没有证据表明什么?”
男人一把抓住骆寻的衣领,面目骇然:“你是想说小雨可能已经死了,是不是!”
什么东西掉了下去。
迟夏下意识就想上去,被骆寻一抬胳膊给挡住了。
“啪!”
女人手中的盘子落在地上,她也猛地明白过来,冲过来撕扯着骆寻的衣服:“什么意思,你们什么意思,我家小雨只是失踪,你们什么意思,你们这是咒她死吗!”
骆寻的胳膊上被她很快抓出了几道明显的抓痕出来。
他心里无奈,终于明白了吕涛为何要说让他们小心点了,这夫妻俩聪明是真聪明,冲动也是真冲动。
脾气暴的他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您最好还是先把人放开。”
迟夏的声音带着警告,她同时上去钳住了杜小雨妈妈的胳膊,不由分说将她扯到了一边。
她又看向杜小雨爸爸,目光冰冷的让那个男人心里一惊,无端地有点紧张了起来。
“我们是警察。”她看到骆寻胳膊上的抓痕,眼眸又是一深:“你们这算袭警。”
杜小雨妈妈有些后怕,却还是强词夺理道:“你们好意思说自己是警察!找不到人就算了,你们还诅咒我们家孩子死!我们怎么你们了就袭警了?”
骆寻目光冷然且平静地盯着杜小雨爸爸:“杜先生,您最好放开我。”
对上他的目光,男人更有些瑟缩了,他咬着牙松开了手:“这次我放过你!”
骆寻轻哼,他蹲下身看了看,在桌子底下找到了刚才掉下去的东西:“从我们进门到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执法记录仪里面,如果我们的行为对你们造成了伤害,你完全可以举报我们,但这个东西,也不会作假。”
迟夏唇角轻翘。
杜小雨父母脸色齐齐发黑。
“你们最好冷静一点,咱们好好聊聊。”骆寻理了理衣领,仿佛没看到胳膊上的抓痕。
几个人就这么对峙而立,杜小雨爸爸粗重地呼吸声显示着他的愤怒和不爽,但他还是率先开口:“好,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
“昨日,我们接到一起报案,有人在山上发现了一具女性白骨。”
骆寻选择了直白的说法:“经过法医检验,我们在失踪人口中发现了五份疑似……”
话还没有说完,骆寻就见面前的男人忽的抓起桌上的热茶朝着他们扔了过来。
他眼眸一紧,来不及多想,一个转身将迟夏护住。
茶杯打在骆寻的肩胛骨上,杯子里还滚烫的茶水,隔着骆寻单薄的衣裳,全部洒在了他的背上。
迟夏身子一震,身体一瞬间积蓄起巨大的愤怒。
骆寻感知到她身体的紧绷和隐忍的爆发力,胳膊一紧将人箍住。
“别冲动。”
他说:“迟夏,散掉你的力,放松,不要冲动,我来处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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