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后开始到茅房，李意卿看着往茅房走去的考生，总算体会到何兄的感受了。

三天一考完，龙门开后，李意卿跟何明富上次一样，开道直走，边上的考生在李意卿经过的时候忍不住屏住呼吸，附近的人默契地往旁边散去。

李意卿口干舌燥又虚弱地提着考篮往外走去，见张管家眼睛不落地盯着考场门口。

张管家见是李意卿急忙跟马夫上来着他往马车上走，张管家一走进就闻到一股味道。

不过两人上次经过何明富已经大概知道李意卿经历了什么，只是暗暗想，怎么几位公子好似轮着坐底号似的。

张管家憋着一口气道：“李公子先到马车上等着，老奴在外面等着几位公子出来”

李意卿虚弱地点点头，又示意张管家把车窗打开撒一下味。

张自新先走了出来，张管家心疼地扶着少爷往马车走，张自新还没走进马车便皱眉道：“张管家，怎么回事？”

李意卿听到张自新的声音把头从车窗伸出去，扯了扯微笑，“学兄”

“意卿”张自新看着虚弱的李意卿，又明显闻着附近的味道，想到了什么。

“你，不会这么衰吧？”

李意卿露出跟假笑男孩一样的微笑，“学兄以为呢”

“呵呵，意卿，你赶紧休息吧，我在外面等敬春和意杰，哎呦，怕老管家眼神不好使，没见着人出来”说着就转身看着考场门口。

李意卿也知道自己现在很是埋汰也没说什么，他也想捂住鼻子，但身上熏了几天的衣服也很臭。

不多时范敬春和李意杰便出来了，两人知道李意卿抽到底号后很是担心，如果意卿抽到正常的号，这次的案首必有八成以上是他的。

不过院试对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几人对李意卿很是自信，因为这一年多李意卿刷新了他们的对聪明人的看法。

范敬春以农家子的身份在书湘学堂常年稳坐第一，连家底颇丰的张家大少爷张自新都压下，不可谓不聪明，但李意卿他不止过目不忘，还举一反三，而且又用功。

“几位学兄不用担心，我这场发挥得很好”

几人也以为只是安慰他们的，不过大家都累了几天，就赶紧回去了。

院子里早已备好热水和饭菜，这次轮到李意卿从头到尾洗了两遍，不过还是觉得没干净，要不是身上都泡得皱巴巴的，他还想再洗一次。

饭桌上也没甚胃口，总感觉鼻尖环绕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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