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说的是什么。
她讷讷的“嗯”了一声。
眼泪紧接着就毫无预兆、完全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她怕爸爸看到,连忙低头。
连抽泣都不敢。
温纾不知道温栩那段日子是怎么过去的,只记得他很沉默,温父也沉默。
那时候的她不太懂男人。
她以为他们都不难过,也不想妈妈。
直到有一天,她午睡噩梦醒来,出门经过走廊,听到卧室里爸爸低沉哑然的哭声,又想起弟弟突然学会了抽烟。
她呆立了很久。
直到那哭声停下,她悄悄地回了卧室。
隐约忆起,失去妈妈的那天爸爸也是这样,她从卧室换好白色的棉服出来,聚集在卧室里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温父。
爸爸握着妈妈的手,低声喊妈妈的小名,说着什么。
看见温纾在门口,他停住了说到一半的话,擦干眼泪,就没有再说下去。
王姨是个很好的女人,有一个女儿,但不跟她。没进门之前就对温家的两个孩子很好,不像电视剧里演的恶毒后母。
温父做不好的事情,洗衣、做饭、收拾家务,到季给孩子添置衣服,甚至细节到连给温纾的内衣裤、卫生棉、化妆品。
她都记得周到。
她尽职尽责的用心做好一个母亲的职责。
温纾和温栩上寄宿,在家的日子少之又少,那三年,温父自己一个人生活,肉眼可见的糟糕。
男人经常跟兄弟出去吃饭,几乎顿顿不离酒,他们放假时在家,偶尔出门,做饭并不熟练,忙工作,顾不上照顾自己。
温纾其实不敢想,她和弟弟住校时,温父是怎样的状态。
但是那样的状态,让她担心又害怕。
不止温纾,温栩也明白。
这个新家组建的突然,仿佛又让人没办法不接受,好像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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