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此不合常理之事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这赵员外恐怕也是被“选中”的人,只能被迫留在城里。
后宅内东西耳房中翻倒的桌椅上积着厚厚的灰,床上的被子并未叠起,而是只掀开了一半,另一半则杂乱的扔在床上,屋内梳妆台前的脂粉盒子尚未掀开,只在表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这屋中的字画,金银首饰也都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想来这屋里的人才刚起床便慌忙离开,就连细软也来不及收拾,就连忙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纪茗昭原以为进了后宅能得些线索,却不想越是深入,这谜团却像是雪球,越滚越大,丝毫没有头绪。
这宅子里的人不是应该都跑光了吗,还有谁在正屋里……是人,还是鬼?
纪茗昭仔细听了听,这说话声是从正房里传出来的,她心脏震颤着狠狠深吸两口气,小心翼翼朝声音的方向走去,没走出几步那说话声便越发清晰起来。
“咱们就这么让他躺在地上,不敛进棺椁里也不是个事啊,”一名马夫打扮的家丁虽手脚麻利地收着房中值钱的家伙事儿,心里却还有些不多的良知,“别拿那个铜柄,那个不值钱,拿字画啊,你是不是傻。”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我就是喜欢那个牡丹铜柄,不带走我这一年饭都吃不下去,都怪你来得太晚了,我最喜欢的夫人那根金钗也不知被哪个小王八羔子顺走了,”同马夫说话的女子作婢女打扮,正在床头奋力拆着那一对铜柄,“我傻,你才傻,他儿子都自己跑了,我们收什么尸。”
“我那不是牵马呢嘛,啥能有马值钱,哎呀,你就别要了,她要是来后院怎么办,”马夫对着婢女的手狠狠拍了一下,“你不怕我还怕呢!”
“痛!”婢女吃痛地松开铜柄,狠狠擂了马夫一拳,“我怕什么,又不是我弃了糟糠妻,家中十几个小妾还要在外面养外室让正房下不来台。”
“你快少说两句,再把她招来,”马夫一把捂住婢女的嘴,把手里的包裹塞进婢女手里,“快走吧!”
“不过是个……”婢女还未说完,屋外突然狂风大作,吓得婢女连忙闭上了嘴,战战兢兢地跟在马夫身后快步出了院子,像是两只屯满了粮的老鼠,足下生着黑烟快步地跑走了。
……
“奇怪,正殿的大门怎么关了……”
徐广白强撑起身挪了挪地方,把正殿大门让出来,自己缩在了庙宇立柱后面,看着蜂拥而至的人群对着玉像又哭又拜。
“大仙,求求您让我也出去吧,这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大仙,救救命吧!”
徐广白听着庙宇正殿内的几乎能掀开正殿屋顶的鬼哭狼嚎,有些烦躁地用手心捂上了耳朵,他抻起脖子朝正殿的门外看去,试图在人群中找到那根发着光的指挥棍。
慢死了慢死了!
正殿内哭嚎声,诵经声,犹如成千上万只鸭子在耳边反复吟唱,吵得徐广白脑袋瓜子嗡嗡作响,两眼直冒金星。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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