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先前阴朱砂出现时,翻岭草也给过预警,但任务栏却没有出现,而今日翻岭草听样作出预警,任务栏却出现了……
阴朱砂是假,此番机缘才是真。
只是这机缘,竟是在这艳鬼身上……
纪茗昭听着门外的艳鬼哼唱着走调的小曲,心如入冰窖一般,从心头泵出的血都是凉的,这冰凉的血流过七经八脉,仿若连骨头都能冻上,呼吸都沾染凉气。
她怕,怕进了骨子里。
但如今徐广白重伤严重,而徐广白,也只有她一个人能依靠了。
纪茗昭一狠心一跺脚,猴孩子,你在此处不要走动,待我去给你找机缘回来!
门外走调的小曲渐走渐远,像是门外的艳鬼对里面的人失去了兴趣,离开了此地,几人刚要松一口气……
“找到郎君了……”
纪茗昭心头猛地一颤,缓缓抬头向柴房四四方方的天窗看去。
“郎君……”
那艳鬼探出脑袋从天窗朝下望,朱唇轻勾,嘴角带出一丝欣喜的笑来。
那艳鬼看着也就二八年纪,嘴上虽唱得是娶妻嫁郎,身上却并非穿着喜服,而是一身崭新还带着折痕的灰布麻衣,只是头上带着朵鲜红的花簪,眼如杏核眉似弯月,面如银盘朱唇点点,长得是娇蛮中还带着孩童的天真。
就像是枝头新长出的桃花,在最美的一刻被人攀折而下,封存于罐中,外表保持着新摘时的鲜嫩,内里却枯败腐朽,美亦美以,却也没有一丝鲜活的气息。
艳鬼歪着脑袋看着柴房里的一人一鬼:“郎君,不请奴家进去坐坐吗,奴家走累了……”
“啊!”宁志到底是初入社会不知社会险恶,终还是没能受住艳鬼这么贴脸输出,一声惨叫划破天际,在深如墨色的夜空中久久回荡。
这一嗓子尖如指甲划黑板的叫声属实是把艳鬼给镇住了,那艳鬼先是一愣,随后竟是咯咯笑了起来。
在漆黑如墨染般的深夜,天上没有一丝光亮,月亮和星辰躲在厚重的云层里,娇俏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更是给静谧的夜添上一丝透骨寒意,再好听的声音也是徒增恐惧。
那艳鬼扒在柴房天窗口歪着脑袋朝下看,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天窗下两人一鬼抬起头紧盯着艳鬼,再也不敢发出声响。
艳鬼就这么在天窗外看了一会儿,似是觉得无趣了,便缓缓从柴房顶棚上下来,又围着柴房转了两圈后,才嘴里唱着走调的小曲渐渐飘远了。
远处的锣鼓声再起,带着大喜时欢快的曲调逐渐远去,直到远处彻底没了声音,纪茗昭三人才逐渐松了口气,被艳鬼吓出来的三魂七魄才重回肉体。
“娘啊……这到底是哪啊……”宁志到底还是年轻,离山门出走不过两日便遇见百鬼夜行,“我想回师门,师父救我……”
徐广白仰起头,看着哭得眼泪鼻涕糊满整张脸的宁志,发自内心地嫌弃,他有些想不通,同样是修炼刚入门,怎么他的灵力这么差,连个凡人家丁都打不过,要是他,别说两个,一镇的鱼怪老子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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