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个天选可怜人呢。
有没有人敢和神抗衡纪茗昭不知道,反正她是不敢:“我看咱们怕是走不了。”
“为什么?”徐广白的眼神中写满了快跑!
“因为雨停了。”
“雨停了怎么了……”徐广白话说了一半,猛然想到,这里是无回谷,无回谷内,景观常变。
“他奶奶的……”
徐广白站在坡上,望着石冲镇中每间房屋里来回游走,像回自己家一样自由出入的怪鱼:“不会要全杀了才能走吧?”
“……对。”孩子,你变聪明了……
水中游鱼清摆鱼尾,轻轻拨开红波,背上人头大张着不瞑目的双眼,一双粗壮的大手求救般竖立而起,划过窗棂,轻拍在沾满红汁的白墙。
每一幢二层小楼上的符箓在幽暗的光线下散发着阵阵白光,白光每一次闪烁,皆有鱼群从海里向石冲镇游来。
鱼群被符箓所吸引,不断向石冲镇聚集,符箓和红汤的双重加持下,吸引来的怪鱼越来越大,从原先的一人长逐渐发展到一艘小船那么长,长相也越来越怪异,身上散发的阴气堪比筑基期。
徐广白在坡上向石冲镇内眺望,眼前隐隐闪过符箓发出的暗芒,视线不由得被黑暗中闪过的光所吸引。
“那个符箓,”他眯起眼睛朝坡下细看,“似乎在吸引怪物。”
“你打算怎么做?”
满池的鲜鱼在红水池里活蹦乱跳,筋肉紧实,想来肉质也是爽脆弹牙,适合刺身,徐广白咬咬牙:“我你留在这里,等会儿我说什么时候帮我引开怪物,你就帮我引开。”
纪茗昭自知帮不上什么忙,便也不逞那个强跟徐广白同去:“小心。”
徐广白有些不适应地扭过头去,顺着坡道直冲而下,一个纵跃,跳上最近一幢民宅的房顶。
他扒在房顶上,低头向水道里的鱼望去,河道里的鱼虽多,却十分和谐,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它们的目的地就是镇中的那些房屋,房屋内的鱼装满房间,挤得从窗口里不断溢出,再不断从一楼的门里进入,若是这些房屋的屋主还活着,见到此情此景定是会热泪盈眶,纵享丰收之喜悦。
徐广白随手抄起房上的黑瓦垫了垫,手臂抡圆了,朝旁边的民宅门口扔去,那片黑瓦并未落于水中,径直砸在了一尾怪鱼身上,怪鱼一声尖锐的嚎叫引得周围鱼头攒动起来。
很快,这种维持了一夜的平衡被那块黑瓦所打破了,那尾被黑瓦砸到的怪鱼受了伤,在水中散出丝丝血液,血液吸引得咬作一团。
更加浓重的鱼腥味、血腥味在水中不断散开,被鱼血味引来的鱼在这条街上堆积得越来越多,堆积得越多,受伤的鱼也就越多,这些鱼堆叠的高度足有两层高,嘶鸣声,吼叫声不断从鱼山中传来。
徐广白也没想到只是扔下一块黑瓦就能有这样的效果,他一个助跑,跳跃右侧民宅的屋顶,避开鱼峰,魂体轻轻飘至贴着符箓的那面墙。
他小心避开斗殴中不断飞溅出的鱼,伸手抓向符箓。
符箓入手微凉,整体呈牛奶般的淡黄色,入手滑腻有光泽,好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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