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哈哈大笑:“这行水也很深的。”
李沐尘这才注意到就在离他们不远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先前人多,他们之间隔着几个座位,现在人都到赌台那边下注去了,才注意到他。
来这里的看斗狗的,都是凶恶之徒,不是胳膊纹身,就是背上刺青。
但这人很不一样,戴一副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和狗场的气氛极不相称。
李沐尘看他,他也在看李沐尘。
“你们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那人问道。
李沐尘反问道:“你常来吗?”
那人说:“也不经常,偶尔玩玩。这个场子,我也是第一次来。”
李沐尘点点头:“看你是个斯文人,和他们不一样。”
那人笑笑,说:“斯文败类而已。”
又说:“你看着也挺斯文。”
李沐尘说:“但我不是败类。”
那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李沐尘也笑了。
“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我叫陈文学,你怎么称呼?”
“李沐尘。”
“沐尘,沐浴红尘,享受生活,真是个好名字。不像我,名字叫文学,却半篇文章都不会写,俗气!”
李沐尘没想到介绍个名字,都能发这么多感慨。
看来这家伙对自己的出身很有怨念。
那些下注的人回来了,他们之间隔了人,说话不方便,李沐尘也就懒得再聊。
没想到陈文学却主动坐了过来。
“你们不玩两手?”
马山早就有点手痒了,说:“也不知道这儿下注什么规矩。”
陈文学说:“没什么特别的,看好哪条就押哪条赢,押注一块砖起步,封顶二十砖。”
所谓的砖,是指人民币,一万一沓,被称作一块砖。
二十砖,就是二十万。
“不过这一局是死斗。”陈文学提醒道。
“什么意思?”马山问道。
陈文学解释道:“像刚才那样,狗主人认输,用高压水枪把狗分开,这叫活斗。如果是死斗,那就必须有一条狗被咬死才算。有些狗看着不怎么生猛,但就是咬不死,最后翻盘的不在少数。”
两条狗已经被工作人员洗得干干净净,下注台那边又在催促:“马上封盘了,要下注的赶紧。”
马山问李沐尘:“要不,咱们也小玩玩?你觉得哪条能赢?”
李沐尘说:“黄的那条。”
“行,那就押黄的。”马山说,“我去下注,你说押多少。”
李沐尘随口道:“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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