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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没回来吧?”琳达找到新来的牧师。
劳卢摇摇头:“没有。”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来,”琳达抱怨一句,“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就行了。”
“会长不放心,我只是监督而已。”劳卢回答,“你真的打算动手?”
“那难道违抗会长命令么?”琳达回答。
劳卢沉默不语。
“我知道的,如果按照一般套路小说,我会莫名其妙的爱上这个人,为了爱情,我会帮助他逃跑,正面反对我父亲的责难。甚至和他私奔,上演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传奇,”琳达显得有些兴奋,但马上平淡下来,“然而事实上我会一刀捅死他,然后回去接着烧火。全书完。”
劳卢:“……”
“怎么可能有人为了刚认识的男人就违抗老爸的命令?”琳达叹息一声,“我也没办法,要怪就怪他的命运吧。不过话说回来,他挺幽默的,嘿嘿。用勺子吃屎,比较卫生。嘿嘿!嘿嘿!”
劳卢:“……”
两人就这么坐在教堂静等,片刻远处人声嘈杂起来,标志着酒馆关门,酒客回家。但直到外面重回平静,酒客散尽,凯文却依然没有来。
“怎么回事?”劳卢皱眉,“你走的时候他还在酒馆么?”
“他说他去洗手。”琳达惊讶,“难道是掉茅坑里了?”
“我去看看。”劳卢话音刚落,人已消失,片刻重新出现,“我找遍了全村,并没有发现他。”
两人沉默片刻,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却不得不承认,凯文已经跑了。
“他的草席和毯子还在这里。但估计已经不会回来拿了,很有警觉性啊。”劳卢来到凯文的房间,摸了摸床铺。吟游诗人四海为家,身上的基本没什么贵重行李,最多就几件换洗的衣服和稿子。
“难道是我暴露了什么?还是你暴露了什么?”琳达托着下巴思考。
劳卢扫了一眼她干净的裤子,并没有说什么,默默的翻开他的抽屉,一叠稿子顿时出现。琳达当即眼前一亮:“咦?这是他的草稿?哇哦!”
“是的,貌似是他下一本书的开头。”劳卢显然已经看过,“讲的是……”
“不许透剧!”琳达抱着稿子吼。
“咳,那么我们要追击吗?”劳卢拉回话题,“如果召唤猎犬的话,应该可以追击到他。”
“恩,”琳达下意识的摸摸稿子,“这个,他居然能提前跑掉,看来这个对手我们要重新估量。而估量对手,需要从侦查对方的情报开始。”
劳卢笑了笑:“那你加油,我去睡另一间房。”
“去吧去吧!”琳达仿佛赶鸭子一般,把劳卢轰了出去,马上津津有味的坐在床头看起稿子。
而另一边山里,凯文正气喘吁吁的抹黑前进,手里随便折了一根树枝当拐杖,脚上踩了一脚泥。身上白袍子都被蹭的一塌糊涂,但依然丝毫不敢停歇。
这两天下雨,山路泥泞,但今天这位琳达却一身干净。如果说她借助在某人家里,洗完澡换了衣服再来酒馆,也实在不像。女子孤身外出,如果没有正统旅馆,一般找教堂,这边没有旅馆,而自己就住教堂里,她并没有来。
似乎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实力高强,过泥泞山路如履平地。而问她的职业,却说是一个烧火丫头?凯文也算见多识广,就算皇宫内烧火,也绝不需要如此实力。而有如此实力的,也绝不会屈才去烧火,除非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仔细一想,酒馆内看什么书啊?自己读者能有几个?这么偏远的山区还能这么巧遇到?这简直就是一种刻意的安排,仿佛早就知道自己是本书作者,然后故意在那边看书以吸引注意力。
而且关键是,某句书评“特别有代入感”。看刺客为主角的小说,感觉特别有代入感的,那大概只有刺客了吧?难怪对方对刺客会长吃屎如此有怨念,这次真是闯了大祸。
凯文思维清晰,当即借洗个手,直接跑路,连行李也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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