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害怕夏侯琢。
这是李丢丢的第三个判断。
正常情况下,到了十七八岁的弟子就都已经结业,而只要是正常人,以书院教导能力,大部分最起码会过乡试,过了乡试便是秀才。
在乡下,一个秀才很少见,但是在冀州城这样的地方,有秀才身份的人太多太多了。
书院里二十岁以上的弟子,多是屡试不中确实天赋不高的人,然而又不肯死心,家境很好,只要出得起学费就一直在书院里进修。
李丢丢知道的是,书院里二十岁以上的人数量并不多,一共也没有一百人,而这些人对读书之外的事基本没有兴趣,他们只想考中,哪里会掺和是非。
至于这个人一定害怕夏侯琢,是因为李丢丢确定在他和师父进客栈之前夏侯琢都跟着他的,他和师父进客栈之后夏侯琢才离开,而想打他的人也一定一直都在暗中观察。
呼
李丢丢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的伤几乎都在后背。
在他被兜头套住的那一瞬间,李丢丢看似是被拽倒,可他却顺势弯腰下去,双手抱住头,膝盖收缩护住小腹和胸口,整个人蜷缩起来。
这件事让李丢丢明白,以后任何时候都不能没了防备心,在不该记住这些的年纪,他把这些深深刻进心里。
那个人用木棍击打他的时候,他身子弓起,尽量用后背肩膀来扛着,棍子被打断也是因为收力点是李丢丢弓起后背的缘故。
可是那个人下辊毫无章法,显然不是练武之人,但是一定经常打架,他有一棍打在了李丢丢的腿上,所以李丢丢走路才会有些别扭。
我要把你翻出来。
李丢丢咬了咬嘴唇。
这个人不是和自己有仇就是和夏侯琢有仇,如果是和他有仇的话那就好找,离不开张肖麟和孙如恭两个。
与此同时,书院外边的一座酒楼里,七八个年轻人点了一桌子酒菜,年纪不大,看起来都很张狂,直接先开了三坛老酒。
孙如恭忙前忙后给这些人倒酒,看起来一脸的谦卑。
坐在正位的就是打李丢丢那个人,名叫孙别鹤,他是孙如恭的堂兄。
“你们以后都记住些,这是我堂弟,在书院里你们多照顾。”
孙别鹤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其他人连忙附和。
“孙兄你放心,你弟弟就是我们的弟弟,谁也不能欺负了他。”
“就是,以后你在书院里可以横着走,谁招惹了你,你只管告诉我们,不管你堂兄在不在,都可以来找我们。”
孙别鹤笑了笑,招手让孙如恭过来:“记住了吗?”
孙如恭连忙道:“都记住了,这些都是我兄长。”
孙别鹤笑道:“没错,我和他们都是生死兄弟。”
他指了指自己身边位置:“坐这。”
孙如恭连忙坐下来:“多谢堂兄为我出气。”
“为你出气是假的,你还不是想让人误会这是张肖麟找人做的。”
孙别鹤道:“据我所知,李叱和你没有什么冲突。”
“大哥你猜中了。”
孙如恭在他堂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本想利用张肖麟来着,那是个白痴,我怂恿他多次去招惹李叱,让李叱与他冲突,这次是我们四个人在燕先生门下补习,如果张肖麟和李叱因为触犯了学院规矩而被除名的话,那就只剩下我和刘胜英两个人。”
“哈哈哈哈”
孙别鹤大笑起来:“脑子不错啊。”
孙如恭道:“那个李叱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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