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几根杂草,一群黑点,再加上几片叶子……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可惜朱某人从未涉猎此道。
不懂画的朱雄英心中突然有了明悟,或许这种感觉就如同他看《百鸟朝凤图》,却只能见到《小鸡吃米图》那般,丝毫体会不到这画作之美。
朱某人长叹一声,提起一旁早已备好的毛笔,挥笔就墨,在几名宦官惊骇欲绝的目光之中,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而后停笔凝思,又添了几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先生,学生已经题好,烦请先生品鉴一番。”
哦?
还不到片刻时间,便已题好了?
众人惊骇交加地看着他,宛如看着一个绝世妖孽。
即便是硕儒名士尚且都要斟酌思量,做好完全准备之后才敢提笔。
毕竟这可是给他人画作题诗,倘若诗意流俗,那么这幅画也就算是废了,那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而这位长孙殿下倒好,思索不过片刻,提笔就写,该说他是自信呢?还是该说他狂妄呢?
为防万一,李希颜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抢先观摩此画此诗,以便尽力为雄英说说好话。
嗯,此幅《空谷幽兰图》的确是一副难得的佳作,画中仅绘一束兰花,其姿态婀娜,充满生意。
兰叶潇洒舒展,穿插有致,花瓣随意点簇,俏丽秀美。
妙就妙在仅有一束兰花,与“空谷幽兰”之名可谓是绝配,一种林泉隐士的气质扑面而来,更加凸显出了杜大家不求仕途通达、不沽名钓誉、只追求胸中志向的坦荡胸襟!
此画,甚佳!
李希颜摸着胡须由衷地点了点头,对好友杜敩这首画兰的绝艺赞赏不已。
他随即偏头看向朱雄英所题之诗,脸上的笑意当场凝固,神态怪异至极!
众人见状不由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毕竟李希颜这前后的变化未免也太大了些。
朱标心急如焚,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探究竟,爱子到底写了什么鬼诗,致使希颜先生神情如此怪异!
杜敩施施然地缓缓上前,准备好好“品鉴”一番长孙殿下的诗才,但当他看清自己画作之上的东西后,气得青筋暴起,浑身颤抖,双目充血地怒视着朱雄英。
李希颜急忙一把拉住了快要暴走的杜大家,低声喝道:“注意臣仪!”
而这一幕却早就被好奇心爆棚的众人收入眼底,他们都快急得抓耳挠腮了,恨不得亲自冲上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究竟是什么样的鬼诗,才令一向温文尔雅的杜大家如此失态,险些殿前失仪?
郑本面无人色的脸上难得出现了血色,兴奋激动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尽是狂喜!
他就知道,这个长孙殿下根本就没有诗才!
终于栽了吧?
哈哈哈哈!
杜敩有多愤怒,郑本此刻就有多高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朱雄英颜面扫地的时候!
场中的惊变早已叼足了在场所有人的胃口,就连太祖爷都充满了好奇,径直开口问道:“李爱卿,不妨将英儿所作的诗念出来,让诸位爱卿共同鉴赏!”
李希颜闻言称是,老大不乐意地再上前一步,缓慢但坚定地高声念了出来:“千古幽贞是此花,不求闻达只烟霞。”
“采……?……长孙殿下,这写的什么字?”
“樵,樵夫的‘樵’!”
朱雄英没好气地回答道,一张老脸臊的通红。
“采樵或恐通来路,更取高山一片……遮,是‘遮’吧?”
“是……”
“这诗……妙啊!”
李希颜吞吞吐吐地好不容易将整首诗念完,却发现此诗写的极其巧妙。
“自古以来,无数花草之中唯有有兰花居住最僻静,它在深山老林里与风声和流泉降伴,甘于平凡和寂寞。”
“它散发出清香,弥漫在烟霞云雾之中,但不求让人知道,独自孤芳自赏。”
“它总是喜欢扎根于遥远和险要的地方,为的是防备那些砍柴的樵夫和采药的郎中发现了,山高路远,层林叠嶂,只求不被世人发现!”
李希颜浅显的解释回荡在大殿之中,令一众硕儒名士脑海之中陡然出现了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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