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东看看西望望,根本就不知道这么回事儿。
如此一来,倒是惹得不少儒生有些反感了,对其的失望更加浓郁。
期望有多高,失望便有多高!
本以为这位长孙殿下是一个天才诗才,却不料竟是这等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朱标急忙对众人报以歉意的微笑,强笑解释道:“英儿方才大病初愈,望诸位先生不要见怪!”
“太子殿下这是多虑了!”
“无妨!无妨!长孙殿下这般倒显的机敏可爱……”
“是极是极!瞧这机灵劲儿,日后必定又是一个谦谦君子!”
朱标笑得脸都快僵硬了,心中却是在不断地咆哮。
朱雄英这个小兔崽子,他绝对是故意的!
自己昨夜嘱咐过他无数次,一定要记得向大儒名士行弟子礼,这是赢得好感的关键一步。
这个小兔崽子当时满口答应,绝对不会出问题,现在却跟没事儿人一样站在那里看热闹,似乎早就忘记了还有这件重事!
一到属于他的座位坐下,朱标便收敛了脸上的僵硬笑容,满脸铁青地瞪着朱雄英,似乎想要得到一个解释。
后者一脸无辜地望着他,非但没有开口解释,反而拿起了桌上的一个鸡腿……
“放下!不能吃!还未开宴!要等父皇开口了才能吃!”
朱标气急败坏地夺下了朱雄英手中的鸡腿,恶狠狠地咆哮道,恨不得将这个兔崽子狠狠地揍一顿。
是!
老子是叫你别在宴会之上出风头!
但老子不是叫你在宴会之上装傻子啊!
难道这两者……是一个意思吗?
朱雄英对老爹的厉声呵斥置若罔闻,转眼又将主意打到了了眼前的美酒之上,竟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啧啧啧!
这宫廷玉液酒……味道不咋滴啊!
按理来说,宫中用品自然都是整个大明最优异者,代表着整个大明各行各业的顶尖水平!
但这佳酿甫一入口,就让朱雄英有些失望了。
或许,这倒是一个赚钱的好门路!
后世那些闻名天下的美酒,足以甩这酒好几条街了!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朱标悄悄抬手指了指坐在一众硕儒名士最前列的老者,郑重开口道:“看那边,那位是当代衍圣公,孔希学先生。”
朱雄英举目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面容枯黄的白发老者,头扎儒巾,双目前视,须发飘逸,倘若不是因其面色枯黄,显得状态不佳,只怕就是一尊活脱脱的圣人,尽显至圣先师风范。
不过目光敏锐的朱雄英还是察觉到了老者浑浊的双眸之中,时不时迸射出的智慧光芒。
这位衍圣公,看似半截身体已经入土,活不了多久,实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货色啊!
“你再看右边这位先生,乃是翰林学士兼国子监祭酒宋讷先生,老成端谨,雷厉风行,深受父皇信重!”
朱标的声音传来,令朱雄英身体为之一振!
宋讷!
李老魔头进化版,杨某信弱化版,真正对学子严厉刻薄到了极致的狗贼人物!
其任国子监祭酒期间,也就是中央最高学府的校长,实施推行了极其苛刻甚至有些变态到残暴的治学方针,借此整顿国子监内学子娇奢安逸,骄横跋扈的不良风气!
这种“乱世用重典”的暴虐手段不但短时间内重塑了国子监学风,还有效保证了治学成效,最为关键的是这种做法令太祖爷十分满意!
也正因如此,宋讷深受太祖爷信重,即便被他逼死的国子监学子不在少数,却丝毫不能撼动其地位分毫!
为此不久之后,还有一位吏部尚书将会因此事搭上自己的性命!
朱雄英深吸了一口气,远远向其望去,只见三名须发皓白的老学究联袂而坐,尽皆满脸肃穆,横眉冷目,不苟言笑,腰背挺得笔直,不见丝毫情感。
似乎察觉到了朱雄英的目光,三人居中的老者陡然射来了一道冷漠锐利的目光,将朱雄英吓得一个激灵,急忙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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