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两处目光。
一个深沉,一个潋滟。
宋简茹吓得一个激棱蹦开,双手放在身前不停的绞着,“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赵熙眼神却黏在她脸上,似乎带着一丝丝热意,寸寸辗转于她的脸颊,燎起一片红晕,夜色浓稠,书房内气温无声无息地上升。明明刚刚吃饱饭,却还感觉很空,想要吃得更多!
空寂,让人不安,宋简茹迅速悄悄抬眼看他一眼,
赵熙肤色本就很白晳,唇色也不深,接完吻后染上几分性感的春色,让他本就清隽俊秀的五官更显得眉目如画,好看的让人想……
宋简茹赶紧甩开十七禁想法,真是上辈子没谈过恋爱,也不顾这辈子才十几岁就这样荒唐,“那……那个……公子……你先休息,我……我明天再来找你。”
男人目光一直锁着她,再看下去,怕是要出事,宋简茹赶紧逃了。
小娘子的倩影消失在赵熙眼际,头微抬,修手的手指再次摸上下巴,眸光幽幽,手指不自觉触到唇角,倾刻间,刚才经历的一切在脑中重现。
这一夜注定难眠,宋简茹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索性起床,拿了纸和墨给梁叔写信,请他到京城来一趟,商量赎身之事。
一面懊恼晚上冲动之事,一面又对赎身充满希望。
“也许,今晚之事,会随离开而淡去。”最后,她这样安慰自己。
不管夜晚如何睡不着,第二日,宋简茹跟往一样,起床去小厨房为赵熙准备早餐,他已经很久没吃她做过的早餐,所以她不准备多做,走个形式。
一个皮蛋瘦肉粥,一个蟹黄包,一碟呛黄瓜,一盘肉松,在赵熙早餐食单中,算是极简的了。
虽然简单,可是每样宋简茹都花了极细的心思,皮蛋瘦肉粥要想做得好吃,每一道工序都极其讲究,不管是瘦肉薄片,还是煲的粥底,姜丝、皮蛋粒,先后放的顺序、火候都不能有一丝马虎,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变浆糊了。
蟹黄汤包就要不要说了,要想蟹黄汤里面汤汁多而味鲜美,从面粉、蟹黄、蟹**、五花肉、鱼肉、虾开始每一样都要精工细作,才能制成皮薄、汤多、鲜香的蟹黄汤包。
小厮小吉过来拿食盒,宋简茹交待了一下怎么吸蟹黄包的汤汁,“用这麦管吸,千万要小心,不要烫了公子的舌头。”
小吉看向小蒸笼,就躺了一个,“挺大。”
“是啊,所以里面的汤汁才多啊,一定要小心。”
“好,我知道了。”小吉笑眯眯的提走了,内心却道,最近爷经常不吃小厨房里做的东西,估计又要便宜我们这些小厮了。
进了小餐厅,小吉发现爷已经坐到餐桌前了,赵左一个厉色,“慢吞吞的,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想领板子?”
“没……没……”小吉连忙拿宋简茹做挡剑牌,“茹姑娘说吃蟹黄汤包要小心,要我小心伺候公子用餐。”
赵熙听到这话,棱角分明而又淡漠的脸色几不可见的变得柔和,接筷子的手停住了,“让她亲自过来讲。”
“……”小吉愣住了,爷要罚他,吓得一个哆索。
赵左一脚过去,“没听到嘛!”
“是是,小的马上就去。”
居然在家里吃早饭,还让她过去?宋简茹脑海瞬间出现昨天晚上十七禁画面,一阵陵乱,难道他不尴尬?
此刻,宋简茹一点也不想去刷存在感,而且把螃蟹给恨上了,要不是它们太美味,赵熙怎么会找她,今天早上,她真不该再做什么蟹黄汤包,这不是自投罗网嘛。
宾主加朋友身份,除了赵左赵右这些贴身近卫外,聂流云与赵熙呆在一起的时间,比亲爹亲妈还多,所以赵熙有什么变化,聂流云总是第一个发现。
乍一看,赵熙没什么变化,可是聂流云是谁,文人雅士、风流人物,什么不懂,今个早上,普一照面,他就感觉到了赵熙的不同。
夏末初秋,锦袍由薄变厚,颜色亦由浅变深,一身淡紫锦袍,更衬他尊贵和儒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柔内敛和无法抗拒的魅力。
这样的赵熙很少见,平日里,他常着玄、月白锦袍,很少穿浅紫这样的鲜丽色彩,今天有什么不同吗?他略思,没什么重要约会、或是会客,好像不需要穿得这么鲜亮,那是……
真到宋简茹进门,他看到赵熙眉角眼梢俱是风流,聂流云瞬间明白了,男人渴慕小娘子,可不就是这样骚包嘛,原来赵熙也不例外。
进了门,宋简茹一直低头,上前行礼,“给郡王、先生请安!”
郡王?赵熙眉毛一动,眼神斜晲,“这是什么?”他拿起麦管问。
宋简茹不想抬头,可是不得不回话,“我从庄子上找的麦桔杆。”她匆匆看一眼,双眼复又落在脚尖。
“用来作何?”
“喝蟹黄汤包里的汤。”
“这倒新颖。”平时吃灌汤包都是小口啜,她倒是聪明,“只是有些不雅。”他道。
不雅?宋简茹蓦然抬头,“对不起,是奴婢想的不周到。”
经常做果汁、冰饮,宋简茹一直找吸管,好不容易想到后世环保人士提出用麦杆代替塑料,她才让人从庄子上挑了好的麦杆过来,没想到‘不雅’,是她思虑不周。
赵熙嘴角微弯,整个面色变得柔和,眼尾微垂时,锋芒尽敛,“私下无妨。”他心情真的很不错,“不过,怎么用呢?”
吸管不会用?宋简茹诧异的就差失态,幸好极时绷住脸色,“公子……”挤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这让她怎么教嘛。
聂流云突然觉得自己碍事,拿起扇子,“我忘了还有件急事要处理,子玄我就不陪你用餐了。”说完,朝他眨眼转身潇洒离开。
咦,先生怎么突然走了,赵左灵光乍现,福至心灵,连忙挥手带小厮一起退了出去。
这些人怎么好好的都出去了,宋简茹下意识后退一步,亦要跟着出去。
赵熙倏然一笑,还透着那么一丝严厉,可自从大相寺回来,她再也没见过他笑,她曾怀疑大师对他说什么,可他迟迟没有对她动作,她又觉得不是,就在她摸不头脑时,他又把她从房间内赶出来,她想一定是他不需要挡剑牌没有利用价值了。
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的行为好奇怪,他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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