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烤着火,默默的吃着风干的牛羊肉。
步度根没有说话,也没有心情说话,军队一战就被汉人给击溃,不只只是军队没了,步度根的野心也被击打的粉碎,自己或许再也没有称霸草原的可能了。
马蹄声骤起,步度根豁然站起来,大呼道:“有敌人,速速戒备!”
“是汉人追杀来了,是汉人!”
有人大呼道。
听到汉人两个字,这些鲜卑人犹如惊弓之鸟,惊慌不已。
那明亮的数十个火堆,在这山中各位显眼,刘禅与马忠带着人全都朝着这里围了过来,一千人以包围阵型杀过来。
步度根立即上了战马,带着这些死心塌地跟着他北逃的鲜卑战士们想要逃,只是白毦兵已经将此处给包围住了,这些鲜卑人唯有突围。
战机稍纵即逝,步度根看准了一个方向,立即发起了突围。
刘禅见这些鲜卑人要突围出去,立即命人拦截。
数百的鲜卑人做困兽犹斗也不是白毦兵的对手,在白毦兵的一番追杀杀,没有一个鲜卑骑兵走脱。
战斗结束,鲜卑人点燃的篝火还在燃烧,刘禅烘暖了手,看向那面在火光中清晰可见的石壁文字,遥想着年轻的霍去病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长驱万里之兵,深入匈奴腹地,封狼居胥,这样的豪情,这样的壮举,应当是古往今来,后世千百年的青年之追求。
“四百年前这里就是汉人的土地,只是这四百年来,草原上一直都有威胁中原的部族。
我不用封狼居胥,也不要燕然勒石,我要做的就是将这块土地真正的纳入汉人的疆域当中,这样才不会辜负你们在数百年前于草原上奋战的英勇。”
石壁还在,大汉也还在,汉人也还在。
霍去病也一直在。
只要华夏这块土地上的汉人还在,那么一切都不会消亡。
步度根的头颅被斩了下来,他的头颅需要带走,剩下来的鲜卑人的头颅,刘禅让白毦兵将这些头颅在石壁前堆积成京观,用以祭奠数百年前杀到这里的霍去病。
天亮的时候,大雪漫天,不宜出行,刘禅担忧大雪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到时候路更加的难走,依旧下令出了狼居胥山。
一千骑,三骑并行,冒着风雪逶迤向南而去。
往南走,雪依旧没有见小,此时四野尽是白茫茫一片,北国风光,原驰蜡象,山舞银蛇……担忧可能与追随自己脚步支援的汉军错过,刘禅也一路留下记号,只是这天地间都一个样,双方军队一旦偏差一点,就可能偏差个千百里。
自狼居胥山南下的第四日,终于见到了一个草原部落。
“慢!”
刘禅在队伍前方,做出手势让白毦兵们停下来。
大雪之下,天地静谧,唯有时不时远方天空的雄鹰的鸣叫,而此时,刘禅听到了乐声。
马忠也知晓一些乐器,对刘禅说道:“殿下,是琴声。
不管是鲜卑人还是乌桓人亦或者是匈奴人,都不可能会弹琴,这弹琴者定然是汉人。”
那悠扬的琴声让这方天地如沐春风,疲惫的白毦兵们听到琴声,好像扫除了疲惫。
歌声旋即响起:“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
人多暴猛兮如虺蛇,控弦披甲兮为骄奢。
两拍张弦兮弦欲绝,志摧心折兮自悲嗟。”
此时刘禅才听出了词中之意,也明了弹琴唱曲者为何人!“勿要杀人,有动手者以制服为主。”
刘禅对白毦兵们说道。
一千余人进入这个小小的部落,动静不小,部族男子剑拔弩张,面对这伙汉人不速之客,很不客气。
奈何汉人实在太多,这几十个胡人男子不敢动手。
刘禅踹开拦路的胡人,朗声喊道:“大汉汉中王太子殿下刘禅,率汉军路过此地,听琴辩曲,可是蔡氏后人?”
胡人龇牙咧嘴,刘禅揪住一个胡人问道:“你们是匈奴人?”
“我们是匈奴人。”
那胡人男子张开口确实一口流利的汉话。
刘禅问道:“你们属于哪一部?”
“左贤王部。”
“左贤王人呢?”
“跟鲜卑人作战去了。”
刘禅笑了笑:“那应该是人没了。
鲜卑人在弹汗山聚集草原兵马十万,被我大汉一战溃之,十万人几乎丧尽,步度根的头颅亦被我大汉斩落于狼居胥山。”
匈奴人面如死灰,刘禅对其道:“以后匈奴人还是好好的接受大汉的统治吧。”
此部属南匈奴,南匈奴也有一些人还在草原上,不过此时匈奴实力弱小,沦为了鲜卑人附属。
那边营帐门帘被掀开,一个穿着汉服的女子看向大军的方向,随即女子踩着雪缓缓走过来,看到大汉的军队,女子面有激动。
“小女子,蔡琰,拜见太子殿下。”
蔡琰向刘禅行礼。
刘禅心道果然没有错,这就是蔡文姬了。
“文姬,归汉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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