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是谁在用刀割我的肉?到底是谁,竟敢用刀割我的肉!?”先是无意识的喃喃低语,到最后一句时他已经是愤怒地狂吼出声。
一动不动的尸体猛然坐起,看也不看便伸手一抓,一把就掐住了野狗的脖子,然后虎口用力一别。
咔嚓一声,野狗一声哀鸣,脑袋便歪倒在一边不再动弹,其余刚刚想要凑过来的野狗见此,纷纷哀嚎着夹着尾巴远远逃开,再也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无意识般做完这一切,他便噗通一声再次躺到在地,动都没有动上一下。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终于悠悠醒转过来,喉咙里就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极度的干渴让他挣扎着爬了一段距离,抓住了靠在树边的一只水袋。
哧的一声。
他忽然间愣住,呆呆地看着用上好皮子做成的水袋被手轻轻一抓就破,甘洌的清水洒落一地。
顾不上思考为什么会发生如此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将头趴了下去,咕咚咕咚吸吮着混杂了泥土与草屑的液体。
灌了一通之后,干渴稍稍缓解,直到此时,他才有机会去思考一些本应该非常重要的问题。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做什么。”
晃了晃仍然昏昏沉沉的脑袋,他呆呆过了许久才恍恍惚惚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是顾判,江湖人称落樱神斧顾镖师,不,现在应该是顾百户。”
吃力地从泥地上爬起,他活动着僵硬不堪的身体,摇摇晃晃走出数十丈距离,才慢慢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首先,湖泊还有河流跑到哪里去了?
他应该是和憨熊一同吃了疑似有毒的豹肉,然后又猛灌一通不知道什么玩意酿成的猴酒,在湖畔绿草地旁昏迷了过去。
所以说,草地呢,湖呢?
还有憨熊那家伙呢?
他为什么会一个人光/溜/溜躺在黑乎乎的山林之中?
身边只有一只断了脖子的野狗?
顾判皱起眉头,又抬手捏住自己的眉心。
头好痛。
而且不是往常那种胀痛,反而是被针扎般的刺痛。
他不由自主拿开手臂,又低头看了一眼,目光却是猛地一凝。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双强健到显得有些狰狞的手掌,细细看上去,十根手指的指甲生长出数寸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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