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却是没什么胃口,从午时开始,就老有人给自己送帖子,不是邀请自己参加酒宴,就是请求上门拜访,其中有自己的知己好友,也有朝堂上的狗腿子。
而每一份帖子上有必定会提到两个字:知音。
程咬金有点懵逼,不对,是十分懵逼,自己的产业都有些什么,自己比谁都清楚,翻遍了府上的账本,都看不到《知音》两个字,不止是书,自己连个书坊都没有,更别说印刷坊了。
最后还是来自秦府的帖子给了他信息:贤弟回来有些时日了,明日若无要事,便到府上一叙,哦对了,你嫂嫂说她想念钰琪孩儿了,便也一起带来,别生分了······云云。
“钰琪?”程咬金不傻,反而很精明,看到这里立马发觉今日的种种怪事儿,或许都跟程钰琪有关,不过他没有去追问,而是打算明日到秦府拜会秦琼,先探探底,回来再问个究竟。
次日一早。
程咬金准时应约,这秦府他熟络得很,不用人带路,便大咧咧的朝后堂会客厅走去。
原本以为会客厅就秦琼一人,可是门一推开,吓了一跳。
“徐老道?你怎么也在?”
相比于程咬金的惊诧,屋内二人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多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热情。
“远来是客,咬金进来坐吧,我这身子近来越来越弱,就不起身相迎了。”
说话的人是坐在首位的秦琼,他只比程咬金大一岁,今年三十又八,但是因为次次大战都一马当先,冲锋陷阵,身体旧伤叠新伤,如今早已经亏空了精气,历史上,自李世民登基后,他就开始养病,一直托到贞观十二年才死去,相比其他友人,算是英年早逝。
而坐在秦琼下首这一位,徐世勣,字懋功,与秦琼和程咬金都是瓦岗寨老友,是出生入死的至交。也就是在今年年节,他被李世民赐姓改名,不过眼下还是徐世勣。
徐世勣与秦琼和程咬金不同,他是儒将,平日里都是一身道士青衫打扮,头上绑一个子午发髻,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程咬金落座后,徐世勣嘴角一撇,甩了程咬金一个白眼,嘴里还发出‘哼’的一声,很是耐人寻味。
程咬金不明所以,转头朝上首的秦琼看去:“这徐老道今日是发什么颠?我哪里得罪他了?”
秦琼轻轻咳了一声,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本《知音》道:“咬金这营生着实好得很啊,这纸是怎么造出来的?哥哥我也很是好奇!”
“什么营生?”程咬金愣了愣,傻傻的看着那本《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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