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朱嘉端的脸色可就变了。
正所谓君臣父子,子跪父、民跪官、臣跪君……这就是礼儿。
庶爷肯定不是朱嘉端的老子,那他这话的言下之意,自己不是朝中官宦、便是皇亲国戚啊。
“你……”朱嘉端有些犹豫地开了口,似是想要问些什么。
“你还是别问。”但庶爷抢过他的话头,没让他问出来。
“好……”朱嘉端微微点头,又退了一步,“敢问庶爷……今日请朱某来,所为何事?”
庶爷朝孙黄二人那边瞥了眼,接道:“他们俩在这儿,你说我是为了何事?”
朱嘉端也看了看双谐,再道:“莫非……庶爷是想找我说说,小徒郑目开的死?”
“正是。”庶爷回道。
“好啊。”朱嘉端往椅背上靠了靠,“朱某洗耳恭听。”
庶爷也不绕弯子,开口就道:“说来也简单,三日前……那郑目开用轻功越墙翻窗,溜进我这七柳幽阑来,意图对我们这儿的头牌用强,于是我就让几个手下把他给宰了。”
“什么?”朱嘉端听到这儿,当即有些激动起来,“是你?”可他随即一想,便有些不信,“此话当真?”
“我有必要骗你吗?”庶爷道。
朱嘉端脑子也不快,这个问题他一时半会儿可想不清楚:“那……为何我徒儿的尸体会在城东客栈的后巷里被找到?还有我那两名趟子手……”
“这不明摆着吗?”庶爷用有些慵懒的语气打断了他,“我不想因为这种琐事而被人追查,所以就让人把郑目开的尸体扔到了白天和他有过过节的黄少侠他们所住的客栈附近,顺带掩盖了一下死因,心想着这官司让他们去应付一下得了;又因为担心那两名趟子手知道郑目开死前是奔我这七柳幽阑来的,所以我就一不做二不休……让人去把他们也给灭口了。”
朱嘉端一听,这话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实际上确实是没有,因为庶爷现在说的这些,都是水生在当时当刻的真实想法,只不过如今由他把锅给背了而已。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承认了?”朱嘉端思考了片刻,又问道。
“因为人家已经查上门来了啊。”庶爷说着,又用手指了指孙亦谐和黄东来,“不想被烦……也已被烦了,我总不能把他们俩也杀了吧?当然了……杀了也行,只不过杀完了他们,便又证明了他们也不是凶手,那接下来你肯定还要接着查,到时候……我是不是又要顺手把你广行镖局也给灭了门?”他停顿了一下,耸耸肩,再道,“说到底……这事儿本来就是你那徒弟郑目开的不是,事已至此,那我干脆找你们来把话说清楚就得了。”
他越是用一种随意的态度讲出类似“把你镖局灭门”这种话来,他的可信度反而越高。
但朱嘉端也没有那么容易照单全收,仍在质疑着一些细节:“不对吧……”他眼神一凌,咄咄逼人道,“你说这些都是你的手下做的,难道你的手下随便哪个都会五雷穿心拳?”
“哈!”庶爷笑了,笑完这一声,他便提高了嗓门儿,冲着屋外喊了句,“门口伺候的,你进来。”
话音一落,水生就推门进来了。
很明显,早在庶爷派人去“请”朱嘉端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水生在这间屋外候命。
此刻,他故意没有报水生的名字,而是用了“门口伺候的”这种词儿,一是不想让朱嘉端知道水生叫啥,二呢……就是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就是随便叫了个正好在门口听差的龟奴。
“爷,您吩咐。”水生低头走进来,用卑微的语气应声道。
庶爷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说道:“朱局主想看看‘五雷穿心拳’,你使个三成功力跟他过过手。”
“是。”水生得令,二话没讲,运起功来就是一拳朝着朱嘉端攻了过去。
朱嘉端因为听到了庶爷的话,也不是没有防备,他坐在椅子上暗运内劲,抬掌便迎。
嘭——
下一秒,拳掌相击,屋内的空气仿佛都为之一滞。
水生打完这拳便收势后退,站回了庶爷身边。
那朱嘉端倒是坐在那儿没动,但其鬓角有一缕冷汗已经下来了。
到这会儿,朱嘉端才认真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龟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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