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管,还是来说孙黄二人。
他俩坐下把彼此搜集到的信息一交换,心说不妙——这事儿不好办。
虽然孙亦谐已经从初雪那边把郑目开被杀一事的来龙去脉都大概掌握了,但初雪同时又求孙亦谐想办法搭救她和水生,这可为了难了。
“按理说呢,只要我把今天打探到的事情跟朱嘉端一说,接下来就是朱嘉端和水生之间的事了,咱俩不忌就可以抽身走人了。”孙亦谐面露难色地跟黄东来道,“但人家这么信任我,把实情都告诉我,还求我相救,我就这么把他们卖了……好像有点过了啊。”
黄东来闻言后点点头,应道:“岂止是‘有点过’啊,简直不是人好不好?”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我觉得以你的人性,也不至于就凭人家几句话、一个请求,就能这么卖力地想办法替人办事啊,孙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得到了类似‘事成之后以身相许’的条件了啊?”
“唉,甭提了。”孙亦谐一脸不爽地回道,“要真那样老子开心的一逼好吗?可惜对面给的是‘来生来世当牛做马’这种套路啊。”
“卧靠,那不等于就是空手套白狼?”黄东来吐槽道。
“对啊。”孙亦谐道,“非但如此,她还说什么……‘素闻孙少侠和黄少侠侠肝义胆、义薄云天、不畏强权、舍己为人……’这尼玛,你说我咋办?”
“我去……这妹子可以啊。”黄东来道,“不愧是头牌,几句话就把我俩一块儿放到道德的烤架上烤起来了呀。”
“可不是嘛!”孙亦谐道,“你看啊……我们现在要是把她和水生给卖了,那叫见死不救、言而无信,要是为了保住她俩而不管雷不忌了,那叫重色轻友、出卖兄弟……两头堵啊。”
此时,黄东来又思又想,忽然心生一计:“孙哥啊,我品了品,要说有什么两全的解决办法,好像也只有祸水东引,把屎盆子给扣到庶爷的头上,让朱嘉端直接找庶爷报仇去,这才行。”
孙亦谐摆摆手:“那也没用啊,你想,庶爷那是什么实力?一夜之间让广行镖局消失对他来说都是件‘容易的事’……就算我们把朱嘉端的仇恨引到他那边去,结果又能如何?无非就是朱嘉端那伙人全灭,然后水生和初雪还是没救出来;最关键的是……经过这么一折腾,我俩没准也会被庶爷盯上报复。”
“嗯……”黄东来沉吟一声,接道:“所以我们现在既要给朱嘉端一个满意的结果,又要保证不忌和水生都用不出去顶缸,还要设法让庶爷心甘情愿把水生和初雪放了……”他摊了摊手,“这不太可能吧?”
孙亦谐摇头:“黄哥,你这个思路就太正常了,正常的思路解决不了问题啊。”
黄东来一听这话,就知道孙哥这“鬼才”又有什么奇葩的鬼主意了,他当即吐槽道:“姓孙的你说,你是不是又要跟别人换家?”
“你在说什么东西?”孙亦谐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你不要搞得像我只会这一招一样好不好?”
黄东来回这句话时笑得声音都发抖了:“你妈的……你不就是一切战术转换家吗?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滚!”孙亦谐厚颜否认道,“老子战术多得是,这次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我怎么听着这像是换家的另一种叫法啊?”黄东来道。
“毛,两码事好吗?”孙亦谐道,“所谓‘釜底抽薪’,就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你要把庶爷宰了?”黄东来脱口而出。
“对。”没想到孙亦谐竟然真这么说了。
“我靠我随口一说的啊。”黄东来都惊了。
但孙亦谐无疑是认真的:“我们把他给弄了,等他挂了以后再把杀郑目开的锅扣到他一个死人的身上,那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孙哥你还真是个鬼才啊,你这不是废话吗?”黄东来道,“弄死他是不难啊,我今天和他喝酒的时候就可以下毒弄死他,问题是弄死以后他背后的势力来找咱们寻仇咋办?”
“所以我们要做成跟我们完全没关系的样子啊。”孙亦谐道。
“哈?”黄东来好像有点知道孙哥要干嘛了,“你这是要借刀杀人呢,还是要搞密室谋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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