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一百年来从未改变,几成永恒。
这是一场下了一百多年的雨,也是悬挂在天地之间一百年的壮阔奇景。
一百年来,骷髅山上的那道身影不曾起身,她指尖的琴音也不曾停顿,几次变换乐曲都是世界陨落,天幕震动,飓风起时。
百年尸雨,百年杀戮,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不仅外面的敌人不知道,就是他们这些山上的道友朋友也不知道。
一百年来,大地不知都被抬高了多少。
他们只知道,高山变矮了,小山变小了,放眼天地都尸体,不是躺着的,就是正在躺着的。
胆子不够大,看一眼都觉头皮发麻。
更何况让他们去杀这么人。
但她却这么做了,而且做到了,还一直在做。
谁一生有她杀人多,没有,就是冥河也不曾,如果只说冥河亲手杀过的人,恐怕比洪荒的大能也多不了多少。
但这神魔战场,近两千世界的神魔都是她一人杀的。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数字。
有人甚至想,她若以杀证道,这道得有多高。
尸山血海在她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恐怕也不过小丘小洼,不值一提。
一个个面带疲色山巅绝顶看向那个面色红润,不时饮酒的家伙,喟叹一声,不服不行。
他们又哪里知道,石矶险象环生,几次濒临跌境,又被她拉了回来,维持着一个险之又险,玄之又玄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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