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问道:“这么大的阵仗来辽阳,是经略怀疑我李家镇辽不力?”
贺世贤尴尬的笑了几声,连连摆手,面上却丝毫不给面子,正色道:“经略怎么想,那不关我贺世贤的事。”
“我只是奉命清查辽阳城内的建虏,还请李大帅不要挡路!”
李如桢闻言当即就欲拔刀,但想想却还是将手放了下来,冷笑不止:“贺世贤,你不过是个杂号副总兵,倒是好大的威风啊!”
“我是镇辽总兵,这辽阳城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了?”
贺世贤毫无所惧,道:“熊经略奉旨兼抚辽东,我贺世贤是奉了他老人家的军令,肃清辽阳!”
说着,他也冷笑一声,反问:“李大帅执意阻我,莫非,是与城内建虏互相勾结,养贼为患!?”
“放你娘的屁,我李氏岂会通虏!”李如桢当即大骂一句,两方兵士纷纷拿出兵器,冷眼相对。
眼见,一场兵变就要发生。
李如桢也只是一时气动,要他直接兵变投降建奴,他是没想过这回事儿的,充其量也就是私下做点买卖换钱而已,这和叛国性质还差远了。
这次如果真打起来,贺世贤是奉命进驻,没理的只能是他李如桢,想到这里,他面色变幻不定,但却没有率先开口。
他咽不下这口气。
贺世贤看见李如桢表情的变化,也知这场火拼若是打起来,高兴的只会是建奴,便是先开口,给了个台阶。
“若想证明你李氏忠于朝廷倒也简单,你我二人自这南门各分东西,把辽阳城内的鞑虏都给砍了。”
辽东李氏和建奴私下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但这两个月下来,朝廷形势已经千变万化。
魏忠贤提督东厂,王安掌印司礼监,厂卫势力再起,屡兴诏狱,皇帝在辽东倚重熊廷弼,白话文口谕他听过,这是要和鞑虏不死不休。
哪头轻哪头沉,李如桢还是分得清的。
既然要和建奴彻底掰了,那就一拍两散,不复往来,省的再被皇帝怀疑,传到朝廷也不好说!
想到这里,李如桢狞笑道:“那莫不如来个彩头,咱们以一日为限,谁砍的鞑虏脑袋少,谁就磕头认错!”
贺世贤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挥手道:“好,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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